算賬,狠狠報今日之辱。”心意已決,身影陡然拔升,瞬間已遠離宮牆。天劍派眾人大聲道:“掌門,掌門!”一齊快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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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天子欽差登門拜
盤蜒目送天心走遠,喟然嘆息,驀地背脊發涼,如澆冰水,一回頭,見陸振英目光炯炯,面帶冷笑,當真如審死的判官一般。盤蜒忙道:“東將軍傷勢不輕,我這便去瞧瞧。。。。。”
正想使一招金蟬脫殼,陸振英一把揪住他衣領,說道:“你給我全說出來,你與這天心妹妹是怎麼回事?不許打馬虎眼!”
盤蜒哪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將他如何與天心相遇,如何兩番助她練成神劍,她又如何登上掌門之事全說了出來,只是瞞去天心童年慘事不談,這叫不損人陰私。
陸振英心想:“你對這位姑娘有如此大的恩情,莫說你長得不差,哪怕你是醜八怪,她也必愛你愛的死去活來了。這。。。。這。。。。撞大運的哥哥,怎地老碰上這等麻煩?”心中又驕傲,又叫苦,臉上卻一副鐵面神態,說道:“好,我信你的話,便暫認定你並無逾矩行徑。。。。。”
盤蜒道:“不必暫認,我千真萬確,不曾碰她惹她。”
陸振英見他驚慌,暗暗好笑,喝道:“本官宣判,還不肅靜?你呀你,做的雖是好事,但今後離這些黃花閨女、貞節長輩,還是遠些為妙。省得本官老是來審你,累也累死了。”
盤蜒道:“我不僅幫女子,還幫幼童男子,你看東將軍,還有你那弟弟,我這叫‘行俠仗義扶危困,持劍天涯除妖魔。’乃是俠義本色也。”
陸振英哈哈笑道:“那還請這位自說自話的大俠,今後幫困除妖之時,帶上我這位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以免我替你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盤蜒心想:“自然不能時時帶你犯險,但眼下不妨答應下來。”忙道:“娘子聖明賢能,在下求之不得,豈敢不遵?”
兩人調笑幾句,反而互相更為珍視,一齊返回宮殿。陸振英嘆道:“但你先前也太過絕情,對人家不理不睬,也難怪人家由愛生恨了。我要是這位天心姑娘,定要想著法的狠狠教訓你。”
盤蜒道:“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天心她練得劍法,乃是一門借劍登仙的修術,故而須得心不染塵,神無起伏。若心神大亂,則一身功力便使不出來。她若心裡記掛。。。記掛情郎,斬不斷這最後一絲情緣,劍法中始終有極大隱患。她先前敗在那龍木手上,正是因定力不到家的緣故。”
陸振英笑容戲謔,說道:“你壓根兒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她若得了意中人,便是絲毫不會武功,她也快樂無比呢。反正她情郎本事很大,她武功不高,情郎便非得天天陪著她不可。”說罷俏臉嬌羞,眼神幸福洋溢。
盤蜒哎呦一聲,驚道:“好,好,原來你本領已經極高,但裝作不成,騙我如履薄冰、惶惶不安的護著你。”
陸振英輕笑幾聲,說道:“別鬧,我是真不成,你敢撂挑子不幹,我可真死給你看啦。”
兩人回到宮殿,去內宮探望東採英,他那新夫人出來向兩人道謝,眉宇間愁容慘淡,盤蜒見她雖然美貌,但不過是一平平常常的大家閨秀,在這臨近北妖、危機四伏的城中,丈夫又剛剛被妖怪所傷,她豈能不魂不守舍,難以安定?
再走入東採英病房,東採英齜牙咧嘴,痛的悶哼不斷,但瞧他神態,傷勢已全不要緊。盤蜒道:“將軍,我替你以內力療傷如何?”
東採英忙道:“將軍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這獅心煉化功夫越傷越是厲害,眼下傷筋動骨,乃是一樁大好事。我外公若能與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被那人揍得半死,於他而言,怕是要歡喜至極了。只可惜他老人家武功太高,此事委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