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低咳了會,這具身體的老毛病還存在著。
“抱歉……教不嚴,實乃師之過。”
話音一落,以冰系術法凝出一把冰劍,顧遲握著這把劍,像前方地面橫向揮下。
剎那間劍光流影,如一化萬千,但並無傷人之意,只是劍氣形成了一道屏障將雙方隔開。
等到屏障消失能看清對面景象的時候,對面早已空空如也,人是已經不見了。
顧遲是用了在流月城中習得的空間轉移術法,思考了好幾秒目標地點,最終還是隻想到天緲峰。
帶著自家徒弟回到天緲峰峰頂的竹屋之內,剛環顧四周,顧遲就微愣住了。屋內佈置還和他記憶中的一樣,且纖塵未染,像是經常有人來打掃的樣子。
“那些事情,不要再做了。”徒弟做錯事情是要糾正,但私心之下,在自家徒弟與他人對峙時,顧遲還是選擇先維護。
長琴低應了聲‘是’,頭枕在青年膝上,緊握著青年的手,他低悶著聲音說了一句:“只要師尊不再離開,弟子一直守在師尊身邊,自然是不能去做什麼事情的。”
這並不是威脅,而只是一個事實。他心底最後一處柔軟的地方只留給了眼前青年,不能承受再次失去。
“嗯。”顧遲大大本來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自家徒弟的頭,聞言先靜了一會,但還是回以肯定的應聲。
這一聲讓把頭枕在青年膝上的俊秀男子驀地抬起頭來,用深黑色的雙眸注視著,唇角彎起了一抹非常溫柔的微笑。
“弟子不再渡魂了。”命魂,也不需要了。
他之前想搶奪回命魂,原因就只是因為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尋找能救回眼前青年的方法。
“與師尊一同,結束於此世便好。”
這遲來了千百年的結果……
在這之後顧遲大大過了好幾天的平靜日子,峰頂籠罩了隱匿的術法,尋仇的人也找不上門來。
直到有一天。
“弟子只想與師尊結親。”
顧遲:“…………”
自家徒弟說他沒去過蓬萊,也並不認識巽芳,然後就說了剛才那句話,顧遲大大現在已經整個人都懵了。
等得太久,到今天與青年談及這個話題,長琴終於知道……要等他的師尊自己明白,恐怕他得等到天荒地老。
所以不能再等了。
“長嗯……長琴!”顧遲大大肯定沒想過自己會有要用這種語氣喊自家徒弟名字的一天,近乎於低喝。清潤的聲音現在微帶著沙啞,難有威懾。
身體上的快感過於強烈,這樣的快感持續大半天,是正常人都受不住好嗎。
腰間束帶掉落在地上很久了,層疊繁複的衣袍沒有了這一束縛,就會變得鬆垮,很是容易解開。
青年的眼角微紅著,墨色雙眸微有些溼潤,尾角處依稀可見到一點點的透明水跡,
當然純粹是生理性的淚水。
“師尊,最後一次,好不好?”長琴親吻在身下青年微紅了的眼角處,然後向下吻在臉頰,最後吻至青年溫軟的唇瓣上。
這樣的師尊非常好看……他真的很喜歡,不能更喜歡了。
向來眉目溫和的青年大約是惱了地瞥了他一眼,長琴仍然低斂著眉眼微笑著,他把他的師尊壓在床上做了大半天那種事情,早也料到對方會氣惱。
但並不後悔。
因為他知道即使如此,他的師尊之後也不會不理他,只要他在事情過後表現得聽話一些就好了。
“好不好……師尊?”說到最後兩字的時候,長琴注視著青年的雙眸。
接觸到自家徒弟的這個眼神,顧遲大大一時就忘了自己當前的處境,而抬手去摸了摸對方的頭,充滿了安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