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移到了在外邊的那些人身上。
“弟子這就去解決他們。”長琴站起身來,對在外邊的人垂斂下眉眼。
本來他是對在這些人臉上看見不可置信而又悲痛憤怒的表情有幾分興趣,但現在沒有了,他不想理會,更不希望被打擾。
但在他剛踏出一步,準備去實踐自己所說的話時,他被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拉住了。
“為師並不認為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是對的。”顧遲知道自家徒弟做了什麼,如果還能檢視任務,那無論是烏蒙靈谷還是琴川,這兩個任務定然是都失敗了。
長琴頓時微僵住身體。
“但為師總是要站在你這一邊。”顧遲低嘆了口氣,人的心畢竟是偏的,他也不能免俗。
“總之,現在先讓為師去跟他們談一談。”雖然事已至此,恐怕是沒得什麼好談的了。
眾人之中,其中一個穿紅衣的女子,也即是名為‘紅玉’的劍靈,在青年靠近之時,她的神情就愈發凝重。
這般凜然劍意,即使輪椅上的那人手中無劍,這份威壓仍是十分強烈。同樣的感覺,她只在自己侍奉的主人身上感受過。
當然這也因為她是劍靈,常人是不會對此有太大感覺的。
“沒什麼好談的!他自己親口承認,二姐是他殺的,連魂魄都沒有放過拿去煉藥。也是他把琴川的這些病人變成焦冥,這還有什麼可談的……”一說到‘二姐’,藍衫少年的表情悲痛且充斥著恨意。
“蘭生。”紅玉難得的叫了少年的名字,只是想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你是少恭的師父?”眾人之中,交涉這種事情還是紅玉最為擅長,她平靜著聲音詢問。
從剛才她看那人的反應,可知對方對青年的出現也驚訝萬分。他們在祁山幻境中看到的那兩人,一個是眼前青年,另一個還是一名幼童。
幼童的名字是‘長琴’,而青年方才喚杏黃衣衫的男子時,正是喚的這個名字。
可祁山仍完好存在都已經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這如何可能……
“是。”顧遲點了點頭。比起‘少恭’,他還是更喜歡喚自家徒弟為‘長琴’。
這是著杏黃衣衫,長相俊秀深雅的男子就站在輪椅旁側安靜不語。如果不是青年說要談,他現在大概已經用縛咒把對面人全捆了起來。
“明明你也有心愛之人,為什麼你卻要隨意殺死別人的心愛之人,為什麼你能隨意做那些殘忍的事情——?!”自幼就疼愛自己的二姐被眼前之人殺死,且還變成了焦冥。只要想到這點,方蘭生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他望著站在輪椅旁側的男子,連聲質問。
微眯起狹長好看的雙眸,但杏黃衣衫的男子最終沒有出聲。他之前可還沒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完,要是說完了,眼前這些人的表情豈不是會更加精彩?
長琴微低下頭去注視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不去說那些事情,因為他知道他的師尊不會喜歡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千百年來,他從不計較自己改變了多少。
冷血殘忍、偏執瘋狂?他視人如螻蟻如何,隨手捏死幾隻螻蟻又如何?
但他不能……讓他的師尊也看見他的這一面。
抱持著這個想法的太子長琴卻並不知道,他所想的那個人對他的這一面其實早有了解。此時親身面對,也已經悉數將之接納。
沒得談。對話幾句,雙方就都有了這個共識。
“既然前輩也承認徒弟做錯事情,那您做為師父就不該再護著。”紅玉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短短几句談話,她就覺得眼前青年該是性情溫和之人。從凜然的劍意也可見其實力之強,如果對方仍不分黑白硬要護著徒弟,那將會是很大一道阻礙。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