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銅鏡中,一張與柳寒塵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猙獰地笑著。今天,他將是無塵的皇帝!看著鏡中的臉,撫摸著,哼笑著,柳寒塵,你永遠想不到我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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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瘦長的身影出現在銅鏡之中。“凝燁?”柳昱函轉過身看著那終日一身藍衣的男子,冰冷的面容一如數年前自己見到他一樣,未曾有過改變,這人果然不是凡人吧,客氣地看著他。
“皇上答應在下的事情不會忘了吧。”凝燁問道。
“君無戲言。更何況凝燁也是朕的大功臣,榮華富貴,只要凝燁說的出口,朕就給的出手。”柳昱函真誠地望著。
“皇上放心,凝燁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一樣。”凝燁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將視線投向空蕩蕩的方向。
“凝大人這是哪兒的話。凝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若不予以獎賞,豈不是說不過去。”柳昱函直盯著凝燁的臉。
凝燁只是微躬了躬身:“凝燁謝過皇上。”
見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柳昱函極為不悅,捏了捏玉扳指,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沒再說什麼。甩甩衣袖,徑直走出塵清宮。
昂首步入那堂皇的大殿,柳昱函得意地斜睨著眼看著殿下恭迎的百官。
“眾卿平身~”柳昱函用渾厚高亢的聲音說道。
“想不到,本王剛回落炎,皇兄居然就已經先本王去了。”殿外一個洪亮的聲音將已高高坐在龍椅上之人的滿腔澎湃生生涼了下去,來人跨進門檻,看著望著他的眾人,“怎麼,難道本王來得不是時候?”
柳昱函皺皺眉,看著本該還在數百里之外的柳寒月:“皇叔不是身子不舒服,去山莊療養了嗎。父皇剛駕崩,無塵不可一日無君,侄兒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便擅自提前登基了。侄兒顧慮皇叔的身子,也沒通知皇叔,還忘皇叔見諒。”
“昱函誤會了。”柳寒月走上前坐到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專位上,“本王只是以前從未聽說過,皇兄有將皇位授於誰的意思。如今侄兒這麼快就登基,一時間覺得有些驚訝罷了。”
“哦?”柳昱函挑著眉,“皇叔可是覺得昱函做不得無塵的王?”
“昱函誤會本王的意思了。”柳寒月指著身邊的另幾個侄子,“青宇,孤風都去了邊疆。如今這宮裡就只剩下月影和冉秋了。你們幾個都是皇兄的孩子,無論誰繼承皇位,本王盡臣子本分就是。倒是這時候怎麼不見昱廷的影子?”
柳昱函見他也無阻撓的意思,便也說道:“皇兄前幾日身體抱恙,本來執意要來,只是昱函顧慮他的身體,強把他留在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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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寒月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本王急著趕回來,也只是為了皇兄被刺一事。此事非同小可,昱函登基後,一定要追查真兇。”
“皇叔放心,這是自然。侄兒已經讓六皇兄去調查了。抓住真兇,必定嚴懲不待。”
“這本王就安心了。不過。。。。。。”柳寒月拖長聲音,從袖中掏出一個密封的小長盒子,“皇上在出宮之前,曾經交予本王一道旨意。本王一直妥善保管,不敢擅動,不知對追查真兇是否有所幫助。不妨隨便找個人當眾念出來,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大家能想到什麼?”柳寒月笑著。
柳昱函衝身邊一個小內侍點點頭,沒有忽略柳寒月眼角洩出的幾絲狡黠,那裡面究竟是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內侍顯然第一次讀聖旨,多少有些緊張,一展開那捲黃|色詔書,更是連腿都軟了,但看著眾人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嚥了咽口水,豁出去了,顫顫巍巍地念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次出宮。。。。。。微服私訪,若遭遇不測,則將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