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放她離開,回到客廳發現她的手袋落在那裡,他氣急敗壞地扔到一邊。
下午約了一群朋友跨年,當然,少不了佳人相伴。她不是讓他找別的女人嗎,他就如她所願。接到她打來的電話,一遍又一遍,他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半年來,他和她就是這樣,她惹怒他,他生氣,甚至發誓再不理那個死女人,結果總是自己先回頭去找她。
如今倒是又想念起她來了。
她被他關在外面,錢包和鑰匙落在他這裡,不知有沒有地方可去。
嘆息了聲,安誠拎著她的手袋出門去找她。
要是她還在附近,他就把她領回家來,無論她同他怎麼嗆,他都好好忍著,跟她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他其實是想跟她好好地在一起。要是有人說他安誠賤骨頭他也認了,誰叫老天有意找個女人來亡他。
然而外面找了一圈,根本沒有她的影子。打她的電話,關機。
心裡略有些失望。她要是服個軟,他們之間就不會鬧得這麼僵。可是服軟的從來都是他,她總是沒有他也無所謂的樣子,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在寒風裡站了一會,越發覺得蕭索。這個跨年夜,他二十九歲的第一天,一點意思都沒有。又想她現在會在那裡,是不是還是無處可去。過會兒覺得是他自己多管閒事,陸忻顏向來離了他也過得好好的,他多餘管她呢。
第二天早晨,安誠一起床就給忻顏打了個電話,依然關機。
出去晨練,跑到小區花園的涼亭那裡,驀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停住腳,盯著那個趴在石桌上睡覺的人,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陸忻顏,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種折磨他不讓他好過的方法。這麼冷的天,她寧可在這裡趴著睡一個晚上,也不去跟他服個軟說幾句好話。她這是折磨她自己還是折磨他呢。
安誠頓時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一副尖利的狼牙將那個女人啃食乾淨。
大步走上前,用力搖醒她,吼道:“陸忻顏,你腦子壞掉了是吧?”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他,一時還不能清醒。
他一摸她的手,似冰一樣的涼。連忙打橫抱起她,向自己家門走去。
忻顏清醒過來,掙扎:“安誠,你放我下來。”
他臉色鐵青,語氣也從未有過的冰冷:“我現在都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你最好別再火上澆油。”
她難得識趣地緘了口。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很快。原本冰冷的身體也慢慢地暖了起來。
回了家,直接將她送進了浴室,放進浴缸裡,說:“你先衝個熱水澡。”
他轉身出去了。找出感冒藥,衝了杯薑茶。自己喝了滿滿的一杯涼水,這股火才勉強壓了下去。
然而半晌都不見她出來。他又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喚了聲:“忻顏。”
不見有人應他。他又說:“我進去了。”
還是沒人應。他連忙推門進去,發現她躺在浴缸裡睡著了,身上的衣服還沒脫。
安誠嘆了口氣,推醒她,口氣軟了下來:“你洗好澡出來再睡,不然你會感冒的。”
她掙扎著要起身:“我該去上班了。”
他一把將她按了回去,語氣又冷了起來:“你這個樣子還上什麼班,我替你請假。”見她還要反抗,他一挑眉:“怎麼,你是想讓我幫你洗?”
她這才老實了,瞪著他:“你出去。”
等她洗好澡出來,又強迫她吃下了感冒藥和薑茶。不見她有感冒發燒的跡象,他才微微鬆了口氣。對她說:“我給你請假了,你在這裡睡一覺吧。我還要上班,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忻顏轉身去找自己的手袋,拎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