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會需要他的吧。在她想念另一個男人的時候。
安誠有些心酸。卻還是笑了笑:“我不走,你睡吧。”
俯身,在她額間留下輕輕一吻。
病如山倒,忻顏回去工作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同事們噓寒問暖,還讓她挺感動的。蘇晚不忘打趣她:“你不在這幾天,可苦了我們劉大編輯了,簡直思念成災,恨不得陪你一起病。”
她扯著蘇晚的胳膊就猛掐了一把,“你再亂說,我就沒臉在這雜誌社繼續待了。”雖然劉編輯對她的司馬之心昭然若揭,忻顏只當渾然不知。
蘇晚求饒:“我錯了,你別掐這麼狠。”
忻顏剛進社沒多久,同事中跟蘇晚的關係最好。說起來,這跟安誠也有關係。
那次她跟安誠吃過第一次飯之後,他那句突如其來的“跟我在一起吧”讓她委實是受到了點驚嚇,接下來的那句“你看我們都是單身”又讓她委實受到了點侮辱。她好端端的,在S市圖個清靜而已,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跟別人玩弄感情遊戲,況且她也不是那樣的女人。安誠雖然帥氣多金,符合言情小說氣質,但她更需要一份真摯平淡的感情,而不是灰姑娘的童話。
後來安誠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都按了拒接。幾次之後,大概他的自尊心也受挫,再也沒聯絡過她。
卻沒想到雜誌社新一期刊要採訪安誠,主任恰好安排她去。
她正愁苦不堪,一旁的蘇晚拿了些零食走過來,放在她桌上,笑眯眯地跟她說,“忻顏,這次採訪能不能換我去?聽說安誠英俊灑落,我想見他好久了,你就滿足一下我這個花痴吧。”
真是雪中送炭,忻顏當然欣然答應。
結果採訪當日,又接到安誠打來的電話。她想也沒想地結束通話了。他又直接打到社裡,聽她一接起來就慢悠悠地笑了聲:“陸忻顏,我到底怎麼著你了,你就非要這麼死命地躲著我?我明明跟你們社長說好了,只能由你來採訪我。”
她禮貌地說:“安先生,我不希望把工作和私人糾葛混為一談,我希望您也一樣。”
他又輕笑一聲:“你太客氣了,我還沒開始跟你糾葛呢。陸小姐,要麼現在換你來採訪,要麼我拒絕採訪。給你三十分鐘,我等你。”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威脅的恰到好處,她不敢不從。於是打車去到約定好的咖啡廳,卻發現他正和蘇晚談笑風生。這個人,去掉身上鍍的那層金子,他也依然是金光閃耀。
看見她,蘇晚站起來,笑:“忻顏,你來了,換你們聊。”又跟同樣站起來的安誠一握手,“安總,今日的採訪很愉快。”
他一頷首,笑得如沐春風:“我也很愉快,蘇小姐。”
已然是採訪圓滿結束。
她又被騙了過來。是該恨他無恥還是該恨自己愚蠢。
蘇晚走時在她耳畔低語:“忻顏,要是不想我把你們的關係說出去,乖乖請我吃大餐賄賂我哦。”
不知道安誠跟蘇晚說了些什麼,讓蘇晚說話這樣曖昧。他們的關係?忻顏仔細想了想,連朋友都算不上呢。
“你跟她說什麼了?”蘇晚走後,她坐下直截了當的問。
他頭一偏,笑了笑:“說的多了,你指什麼。”
“關於你和我。”
他笑意更深:“你猜。”
她皺起眉:“安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無聊。”
他端起咖啡,喝了口:“不叫我安先生了?”
她氣得起身就要走。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想用力甩開,他卻抓得更緊。
瞪著他,眼神裡已有幾分怒氣,語氣還是平靜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你想找的那種女人。”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