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少女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子。到底是因為阿斯拜恩為她和她的夥伴們做的事情,還是兩者的jīng神頻率微妙的吻合?或者,是更加淺白的原因呢?
總之,佐天淚子毫不猶豫的閉上了眼睛。
“當!”
金屬在地面撞出了沉悶的響聲,隨後彈起了一人的高度。之後,一團光芒爆發開來,幾乎將所有的物體同時漂白成黑白兩sè。
就算是閉上眼睛,西斯學徒還是覺得眼睛一痛,強勁的光線刺透眼皮,直達眼底。在那一瞬間,少女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角膜內側所反shè出的視網膜的樣子。
“什麼人!”
刺耳的嚎叫聲扎進耳膜。那不像是人的哀鳴,反倒像是夏夜的昆蟲高聲振翅的尖銳聲音。
回答被閃光彈耀到的修道士的,是一陣如同狂笑般的槍聲。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少女的意志(之九)
扶著牆壁,黑髮的女xìng慢慢的站了起來。
未經打磨的石塊粗糙而冰涼的觸感從手心的面板慢慢的滲入。開始的時候,因為面板缺血而麻木,那感覺如同隔了一層東西一樣模糊不清。隨著血液流入,來自面板內側又麻又痛的感覺,和來自外側的觸感交織在一起,難受的讓她想吐出來。
不。現在可不是優哉遊哉,一臉惡感嘔吐的時候。
她端正的面孔上,夜空sè的眼睛瞠視著牢房的木門。
“無論如何,得逃走才行。”
她低聲自語,隨後轉過頭,直盯著同處一室,金髮碧眼的少女。
“?!”
漢娜害怕的蜷縮了起來,猶如明知與對手相差太遠,盡力縮小身體表示自己無害,臣服對手的野貓一般。
明明這個黑髮的女xìng五官輪廓都沒有任何改變,然而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完全不是jīng致的人偶一樣的藝術品和無害物。某種如刀子般銳利的氣息充斥著她的軀殼,讓漢娜害怕的渾身發抖。
尤其是她那雙如夜空般澄澈的眼睛。如果那銳利的目光能化為實質的話,那麼漢娜的身體怕是早就被扎出無數空洞,飈著血倒在地上了吧。
“脫!”
——和宮梨旺面無表情的這麼說。
為了餐廳洗碗工的工作方便,漢娜總是穿著褲子。這時候也不例外。梨旺的手扣向她的腰間,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怎麼是經過軍隊嚴格訓練的軍士長的對手?
“——”
漢娜雙手捂著褲子,渾身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黑髮的女xìng。
她粗暴的奪去了原本圍在漢娜腰間的皮帶,然後把皮帶扣的扣針壓在牆壁與地板的夾角處,然後粗魯的拽下漢娜的鞋子,墊在釦針上面,毫不留情的踹了好幾下。
釦針是銅質的,眨眼間就屈服在梨旺久經鍛鍊的力量之下,彎成了釣魚鉤一樣的形狀。隨後梨旺撕下了自己的圓領衫下襬,將兩條布料搓成一股,連線在皮帶的後面。
她將這個奇怪的組合工具從鑲嵌著鐵柵欄的小窗中甩出,目標是躺在走廊中間的鑰匙。
要是原本拿在和西維德一起的憲兵手上。不過現在,憲兵已經變成了以一種奇怪的扭曲姿勢倒在牆邊的屍體。本來在他手上的鑰匙,在他倒下的時候,也彈跳著落到了離這邊比較近的地方。
“有了!”
幾次嘗試之後,梨旺低低歡呼了一聲。雖然工具很不合適,但要領與在報時要塞閒來無事時練就的釣魚技巧相當一致。
彎曲的扣針勾著老式鑰匙的鐵環,晃晃悠悠的將它釣了上來。
握住鑰匙的一剎那,梨旺本能的皺了一下眉毛。金屬的冰涼觸感之中,還有些粘稠的觸感爬上手指——那是憲兵的血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