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問題是由具有一切平凡女人特質,包括八卦和好奇在內的西澤步,或者元氣少女佐天淚子,甚至偶爾表現出好奇寶寶特質的初春飾利問來,都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情。
然而現在,和阿斯拜恩對坐在咖啡廳裡的,乃是讓後者以及一眾最少也是強能力者的常盤臺學生敬畏的校外宿舍寮監,總是戴著眼鏡散發出女王氣質,也具有相當實力的生天目仁美問起這個平凡的問題,卻帶給西斯武士一種從頭到尾的非常微妙的不和諧感,就像至高無上的艾瑪女王讓他把醬油遞過去一樣。
覆蓋在淺灰色休閒裝下,曲線勻稱柔美遠超辦公室種族應有的身體,繃緊起來可以將差不多粗細的木樁扭斷,在高靠揹人造革的椅子上微微曲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纖長如鋼琴家的手,能把剛砍伐下來的木材中的水分一滴不剩的榨出來,輕輕地端著細薄的白瓷杯和底託,優雅的將紅茶輕輕湊在塗了淺色唇膏的嘴唇上。就是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在優雅的姿態的映襯下也顯出一種成熟幹練的魅力。
週日的下午時分。第七學區有名的除了咖啡什麼都很美味的咖啡店“seaside”。在環繞店內空間若有若無的柔和音樂中,坐在落地街景玻璃窗前,之間的桌子上只有一杯紅茶和一杯加冰可樂的這兩位,無論以什麼人的眼光來看,都像似乎在打發午飯和電影之間空隙時間的情侶。
阿斯拜恩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與約會無異的氣氛之下,即便有二十幾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經歷,即便是有穿袍佩劍資格對人類情感有極深研究的西斯勳爵,即便見過生天目那如同實質性的威壓和堪比巨型水壓機的腕力,與常人無異的雄性荷爾蒙系統使他面對這種魅力絕難抵擋。
也因此,身穿與生天目一樣顏色的休閒裝,乍看上去就像是成對情侶裝的西斯武士,以和他表面年齡一致的略帶生澀和疏離感,卻又急於消除這種不成熟印象的語氣,而非那種可以把一眾學生隨便搓扁揉圓的欠扁語調,老老實實的回答:
“也沒什麼特別的。嗯,對烹調和閱讀的興趣比其它的略多一些吧。”
“哦?”生天目看上去有點吃驚,款款的放下了茶杯:“看小川老師這體格,我還以為老師對體術很有研究呢。”
“體術?……或許有研究沒錯。”阿斯拜恩放下已經差不多一氣喝空的直筒型玻璃杯,有些無聊般的用吸管撥弄裡面的冰塊:“不過那不是興趣。工作需要而已。”
“工作需要……嗎?”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柔和的表情。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沉默籠罩在兩人之間。然而那並不是一種沉悶或者尷尬的氣氛,如果硬要說的話,就和相處太久以至於熟悉的就像身邊的空氣一樣熟視無睹的親人和同伴之間才有的默契。兩人都以一種舒服的姿勢相對坐在大玻璃窗前,在漸漸暗下來的深秋陽光和若有若無的柔曼音樂中緩緩的消磨著時間。在這一刻,他們無需顧忌什麼也不必考慮任何事情,只需要放鬆就可以了。似乎時間也為這種柔和的沉默所感,放滿了它亙古不變的腳步,只有玻璃杯中互相支撐著的冰塊因融化而掉下來與杯壁相碰所發出的輕輕聲響,迴盪在兩人之間。
美好的時光總是不長。手機簡訊的震動打斷了兩人之間的靜默。抱歉的朝著對方微笑時,阿斯拜恩稍帶驚訝的發現生天目也做出了同樣的表情。
“呵呵。”這下子兩人發出的是真的微笑了。與外表的成熟幹練不同,生天目的笑容顯得非常單純,讓西斯武士如鋼澆鐵鑄般堅硬的心也略略跳漏了一拍。
“切,今天就饒過你們一次。”
看完內容,生天目意外的以孩子氣十足的雙手捧手機的姿勢回覆著簡訊。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對面,阿斯拜恩殘留在嘴角的笑容在看到簡訊內容的一瞬間之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