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道!”
“你開什麼,玩笑?你,說夢話麼?你,燒得腦袋糊塗了?”血皇不知所措的看著殷血歌,他看著殷血歌頭頂懸浮著的那一朵靈雲,看著靈雲上那一株枝繁葉茂的通體渾圓猶如一顆球的大樹,看著盤坐在樹根最核心處的殷血歌的本命魂魄,再傾聽著殷血歌的話,他只覺渾身的血管都在燃燒。
那是一種極大的震驚,不是恐懼,而是震驚。
作為血仙朝的皇帝,他自然知道血妖一族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最機密的那幾句話。
“我,只是,想要爭奪一下血仙朝的皇權。”血皇哆哆嗦嗦的看著殷血歌:“我甚至,連加害長公主的意思都沒有。我只是,憋得太久了,想要試試隨心所欲做皇帝的感覺。”
“我只是,我準備立個皇后,但是皇后的父親,他的爵位不高,我想賜封他一個親王的頭銜。”
“所以我想,趁著長公主閉關衝破瓶頸的關頭,我先把皇權給拿到手中,然後,然後再想其他的事情。”
“我沒想過,沒想過,沒想過……”
望著殷血歌頭頂的靈雲,望著他頭頂靈雲上那一株大樹虛影,血皇渾身冷汗猶如泉水一樣不斷的流淌。
“哈,我們,等了,很多年。”血皇結結巴巴的壓低了聲音,很是驚慌的向殷血歌嘀咕著:“我們,真的,等了很多年。但是,我沒想到,會是我,碰到,碰到……”
“不能怪你們。”殷血歌輕輕的拍打著血皇的肩膀:“末法之劫降臨,仙界和鴻蒙本陸的時間流速,差異太大。鴻蒙本陸只是過去了萬八千年,但是仙界。呵呵。你們起碼還能記得這件事情,這就很好。”
“至於說,一些細節上的偏差,比如說你很倒黴的碰到了我,這不是你的錯。”
“因為不是你,就是你的父親,或者你的兒子,總而言之,就是這幾年的時間。”
血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眸子裡閃耀著堅定的血光:“先祖承諾的事情,血妖一族,誓不敢忘。血妖一族,永生永世為您扈從,為您清洗天地之間,一切長生種。”
“作為我們忠心耿耿為您效命的回報,我們當有享受天地間一切生靈精血的權利。”
“他們吮吸您的精血為生,那麼我們就有權從他們身上抽取精血,反哺於您。”
血皇的眸光越發堅定,他站起身來,肅然向殷血歌行了五體投地的跪拜大禮。
所有血妖都驚悚而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的血皇陛下,年輕的、喜歡聲色犬馬、不諳朝政的血皇陛下,難道他瘋魔了麼?雖然這位年輕的陛下並非一個合格的皇帝,但是起碼平時他表現得並不蠢,他為什麼要向敵人行這樣的跪拜大禮?
但是血妖們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血皇手一招,血魘艦帶著滾滾血雲噴射而來,他親自邀請殷血歌,帶著眾人登上了血魘艦,然後風馳電掣般向血仙朝的皇都駛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一章 血曌血皇(第二更)
冢鬼道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被六尊同級別的道祖堵在新開闢的老巢門口,託庇在他羽翼下的散修死傷狼藉,數十萬顆修士星球所有生靈被滅魂天羅絞殺一空,就連他在蠻荒仙域的數十名記名弟子都被餘波觸及魂飛魄散。
這個虧,吃大了。冢鬼道祖以戰入道,性格暴躁如火,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要報復。
尤其他是第一世家在仙界留下的暗手之一,和第一世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殷血歌救了冢鬼道祖,連同逐月道祖一併斬殺了大化上人等六尊道祖後,冢鬼道祖就飄然而去。
他要返回鬥戰萬靈宗的老巢,召集自己門下弟子,和媯家的仙人好好的幹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