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捂住了臉,是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些。
“我瞭解陳焱的真面目,他這個人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把利益以外的人當回事,在他看來,其他人最好是能給自己當上位的臺階、墊腳石,否則就跟空氣沒區別,他絕對幹得出這種事。”
安檀和容宴西也算是跟陳焱打過交道的人了,聞言默默的沒發表意見,但心裡分明是贊同她的看法的。
一個曾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當成錯誤想要抹除的人,現在想要除掉素未謀面,卻有可能威脅到他未來的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不這麼想才奇怪。
如果能早一點發現陳焱的不對勁就好了。
安檀和容宴西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了愧意,但在梁冰冰面前,他們誰也沒提這茬,就只是陪她去了處理交通事故的部門,把程前餘下的遺物也帶了回來。
程前的手機已經毀到了觸碰和按鍵全都失靈的地步,除了通話記錄頁面外,根本無法檢視任何其它內容,因此現在都還在維修,至於餘下的跟案情有關的東西,就只有他隨身的錢包了。
梁冰冰以他妻子的身份認領了這個皮夾,在走到大門外時低聲喃喃道:“這個錢包是我送給他的,就在我們宣佈在一起的當天,作為回禮,他送了我這個。”
她手腕上還戴著一隻表,錶盤上的針不知何時停止了轉動,但她卻直到現在才發現。
容宴西不便在這時候上前幫忙,是安檀從旁扶住了梁冰冰,免得她會因為體力不支或者神智恍惚而摔倒。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梁冰冰自從打完那通確認程前死訊的電話後就一直水米未進到現在。
人的身體是一臺精密的機器,在極端情況下是很能熬的,但這不代表會沒個極限,一旦過了那個度,只會崩到更加不可收拾的地步。
安檀曾經親身體會過這種感受。
如果容宴西當時沒有陪在她身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撐到父親入土為安,現在輪到她陪梁冰冰了,自然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容宴西沉默寡言了一路,只專心當他的司機,三人都是直到回了酒店,在看見守在門外的不速之客時表情才有了變化。
誰也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的人竟然是陳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