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飲店附近最不缺的就是消遣場所,從KtV、檯球廳到酒吧一應俱全,梁冰冰可做的選擇非常多。
段艾晴靈機一動,上前介紹道:“梁小姐,附近有個電玩城,我們去夾幾個娃娃,再玩會兒跳舞機,有助於緩解身心壓力,忘記不快樂的事,像這樣不相干的人,就把他扔在這裡待著吧。”
她指桑罵槐的特別明顯,就差直接讓陳焱識相點,別再跟上來了,可他陰魂不散,默不作聲的就轉了身。
容宴西還沒等到回覆,在哪裡待著都無所謂,側目低聲去問安檀:“你累不累?”
安檀在醫院值了一白天的班,晚上本該回去休息,她要走的話,他自然是跟她一起回去,但她思忖片刻道:“我不累,反正回家也是閒著,倒不如一塊去玩會兒,倒是你,不會不適應麼?”
電玩城是年輕人的場合,容宴西看起來年輕,但其實已經過了三十,算是這地方的稀客,他笑了笑:“得去看看才知道,再說了,我難道沒年輕過麼?”
他們認識的時候,彼此已經是步入社會,工作數年了,還真不太瞭解對方少年時的生活。
五個人分成三撥,梁冰冰和段艾晴挽著手走在最前面,陳焱孤零零的跟在中間,安檀和容宴西則是慢悠悠的守在最後,看起來涇渭分明,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是一起的。
段艾晴是電玩城的常客,她來到機器前,直接刷儲值卡先提了一百個遊戲幣出來,然後拿著咣噹作響的小筐,大方的同梁冰冰分享。
“那邊的投籃遊戲也挺解壓,你要不要試試?我每次遇到傻得令人無語的客戶,都會來這邊玩一遭,對了,前面的賽車模擬遊戲也不錯,撞擊感特真實,讓你體驗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在她身後,陳焱輕車熟路的也買了一百個遊戲幣,他知道同來的人沒有願意和自己一路的,索性就隔著一段距離,跟在段艾晴和梁冰冰身後默默的看,存在感無限趨近於零。
安檀在原地看了他們一會兒,等容宴西拎著個裝滿遊戲幣的小筐過來,這才出聲:“我覺得陳焱好像是想死纏爛打。”
有句話叫做烈女怕纏郎,當初陳焱就是溫水煮青蛙,慢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這才成功追到梁冰冰。
現在他似乎是想故技重施。
容宴西客觀評價道:“死纏爛打能成功的前提是對方對他也有意思,現在這樣恐怕只會起到反效果。”
當初他求複合時,對安檀其實也是死纏爛打過的,只不過他口不應心,明明已經到了不能失去她的地步,卻還要裝得漫不經心,就連搬到她隔壁去住,也非搬出個靠近專案的藉口來用。
得虧安檀從前對他工作上的事毫無興趣,否則就算他擺出冷臉來,照樣也是當場就得露餡的結果。
安檀早把這一茬忘了,她從筐裡拈出兩個遊戲幣,找到臺裝滿小貓玩偶的機器試了試。
爪子伴隨著歡快的音樂聲落了又起,位置倒是比劃得挺準,但玩偶只是往上抬了一段,就在靠近出口的地方落下了。
容宴西貼心的又遞給她兩枚。
安檀屏息凝神,拿出了在手術檯上給病人縫合刀口時的認真態度,可娃娃機的操作杆和爪子彷彿是各有各的想法,接連試了四五次,娃娃也還是一被夾起來就落。
這家電玩城的機率似乎調得有點離譜了。
容宴西也試了一次,然後委婉表示:“你要不要試試別的機器?那邊的小熊也很可愛。”
他打算等安檀換了地方,馬上就藉口去洗手間找到店員聯絡老闆,然後直接買個小貓玩偶送給她,雖然她沒說原因,可他看得出來,她是真得喜歡眼前的貓玩偶。
安檀從小就被誇懂事,很少有任性的時候,長大後也是一樣,她看著娃娃機上閃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