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燈說:“也對,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就是覺得這個玩偶長得有點像花生,想帶回去給它玩。”
這不過是隨口一講,可容宴西聽到這話卻是忽然來了動力,他將目光從安檀身上挪向娃娃機,細看過貓玩偶的模樣後笑道:“還真是,就是花生最近到了爆毛期,比它大多了。”
兩人像其他出來玩的情侶一樣聊起了家常。
容宴西好勝心起,跟安檀你一局我一局的耗在了這臺娃娃機前面,眼見小筐裡的遊戲幣越來越少,一道話音悠悠在他們身後響起:“我建議你們放棄那個看起來靠得近的,抓四腳朝天的。”
說話的人正是陳焱,在他身後不遠處,梁冰冰和段艾晴正在賽車上開得熱火朝天,撞擊聲不絕於耳。
對輕微腦震盪病患來說,這動靜委實是超過了些。
段艾晴這個趕人的法子真是挺別緻。
安檀沒有理會陳焱,只是又往娃娃機裡投了兩個幣。
電玩城租金昂貴,店家為了降低成本,提高利潤,往往會將爪子鬆緊度調得很低,抓不上來是常事,尤其她很少玩這些。
容宴西也可以不理他,但想到尚未收到回覆的訊息,還是浮於表面的客套道:“看來陳先生在哄女孩子開心方面確實是頗有心得啊。”
他話裡隱含著不陰不陽的深意。
陳焱佯裝不察的解釋:“謬讚了,我只是讀書的時候在電玩城裡打過工而已。”
冷靜下來後,他漸漸意識到先前跟容宴西撕破臉的決定是不明智的,但事情已經發生,想像抹去桌面上的水珠一樣將其擦掉是不可能的,這才不得不循序漸進。
容宴西對安檀視若珍寶,從她那邊下手顯而易見的會更容易,奈何陳焱已經徹底得罪了她,不想拉下臉的話,只能換條路走。
與此同時,容宴西的手機在衣袋中發出了震動聲,他摸出來看了看,平靜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望向陳焱問了句:“陳先生,看來你上學的時候課餘生活很豐富啊,不知道都打過什麼工?”
“那就多了去了,凡是能在課餘時間賺到錢的,我基本都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