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屋裡的闐靜亦柔和了下來。
半晌,她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多久沒洗頭了,我怎麼摸到了一層灰。”
清光:“……”
再度讀了信,清光抬眼。
“沒看出來你居然能召喚付喪神。”
“哈!凡人!”挺胸自豪了兩秒突覺哪裡不對,睦月舌頭又打了結,“等等?付喪神?欸?”
“……你連信都沒讀完就跑過來了啊。”清光無奈地搖搖頭,“你現在看到的我,大概也能歸類於‘付喪神’的一種。”
睦月抱著臂理直氣壯,“那是因為我從信裡讀到了商機——啊疼!”
少年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個爆慄。
“喂喂喂!這位大兄弟!我可是要成為你新主人的人啊!我可是審神者!這麼叛逆真的好麼?!”
少女痛心疾首地瞪著他。
清光調笑:“哦?我還以為你是打算把我賣了。”
“這個嘛,我的確想過。”收到了一記白眼以後她“嘿嘿”笑著撓了撓頭,“沒辦法嘛,窮習慣了……啊,不過以後不會了!真的!”
這麼可口,呸,美貌的男孩子,她賣了上哪兒找去啊?
睦月又艱難地嚥下了真心話。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她,見她的確是一片赤誠之心,清了清嗓子,如此笑言道:
“吾乃加州清光,或雲川下之子、河原之子。不易為用,然卓爾不凡。欲覓明主,惜吾之才,飾吾以華彩。”
“……”
睦月目瞪口呆。
方才還滿面落寞的男孩子彷彿變了個人,赤紅的眸子裡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讓她想起了她好奇拔出了那把漆紅鞘的刀時,自刃身彌散出的寒光,令她禁不住背後一涼。
這樣的刀,要認她作主。
清光被盯得心裡發毛:“……你幹什麼?怎麼不接話?”
“我……”喉嚨有些乾澀,“我當你的主人,會不會……太屈才了?”
唉,傻子。
他嘆氣,起了身,順帶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扳過她的雙肩:
“事到如今還在磨蹭什麼?剛才那股阻止我的勇氣都被你吃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我也相信你。
“所以,偶然也好,註定也罷,你都要抬頭挺胸堂堂正正地說……”
“好,我願意。”
幾乎是脫口而出,她堅定地望著他,眼中毫無迷茫。
他反射性地在心裡長舒一口氣,挑唇笑得狡黠。
“那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主人。”
這便是兩人的相遇。以至後來有了“三條幼兒園“,再後來發生了種種,現在的他們,都不會知曉。
陽光正好,落了滿園。
“哦對了清光你快去洗頭,我滿手灰。”
“……”
作者有話要說: 泥嚎我是坑品極差的清歌……
這是我親女兒睦月,是的,非洲嬸嬸產出來的女兒必定也是非洲嬸嬸
和歐嬸呆久了以後非但沒歐起來反倒越來越非的我一定是一個人……
能夠讀到這裡也算你我有緣,清歌在此鄭重提示:
賭你麻痺快去肝!!!
☆、鍛刀
當睦月摸摸索索地在懷裡找出了信封(其動作之猥瑣讓清光瞠目結舌搖頭長嘆),少女並不在意,兀自從信封中倒出了一張……地圖。
清光正咋舌批判著:“好歹你也是我的主人就不能動作文雅點——唔?這是地圖?”
睦月點點頭:“差點忘了裡面還有這個了,我看看……”
於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