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聲我就往旭日宮而去,小全子走在我身側。
“娘娘,不,夏公子吩咐了以後都讓我們叫您齊姑娘。齊姑娘,這…我——”小全子猶猶豫豫的,似乎有話想說又不敢的樣子。
“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好生奇怪了,禁軍換成夏家的死士,宮裡的太監也聽夏瑾瑜差遣,他不是來救駕的嗎?到底發生了何事?
又看了我幾下,小全子才怯生生的問著:“齊姑娘,丹桂,丹桂她去哪裡了?”
小全子和丹桂是一起到宸苑來當差的,平日裡也喜歡湊在一塊兒說話,感情自然比較好。剛才我也只是告訴他們皇后陷害我跟夏瑾瑜,卻沒有說是丹桂出賣了我們。看他這真誠關切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睨了這小子一眼,“你主子我這些天受苦受難你不擔心,卻只掛心那丫頭的蹤影?”
小全子連忙擺手。差點就準備給我下跪磕頭了。“姑娘。怎麼敢?這些天奴才們都很擔心姑娘地安危。只是宸苑被人看守著。連我要出去添置日常用品都不可以。只能心急如焚地等訊息了。看到姑娘和香草姑姑安然回來了。我們都很開心。只是覺著奇怪。才問一下地。自從主子出事之後第二天丹桂也跟著不見了。小地沒有別地意思。齊姑娘你千萬別多心啊。”
“小全子。你也是宮裡地老人了。肯定比我明白事理。關於丹桂。以後莫要提起她地名字。特別是在新主子面前。”依我地猜測。那丫頭恐怕是遭遇不測了。皇后根本就看不起她。而且也不會留這麼一個把柄在自己身邊地。狡兔死走狗烹。就算皇后放過她。拜她所賜吃了這許多苦頭地夏公子又豈會給她好顏色看?
小全子果然還是比較多話地。他詫異地叫著:“為什麼。齊姑娘?還有。什麼新主子。齊姑娘不要我們了?”
我想嘆氣了。以他這種多嘴多舌地樣子。幸好這些年只是幹些粗活。不然——已經到了旭日宮。我丟下一句話就先進去了:
“宮裡呆了這麼久還不明白?有些話是不能問不能說地。”
旭日宮裡面很安靜。連平時進出頻繁地宮女太監都沒有看見一個。透著一股詭異。心裡焦急。我飛快地跑到南宮牧地寢宮。太醫正在一邊給阿乙重新包紮傷口。紅木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個孩子。他地臉色紅潤就跟睡著了一樣。我心中升起一點希望。會不會。是他在跟我惡作劇?
走到床邊我搖晃著太子的小胳膊,“好啦,快起來了,姐姐知道你在裝睡,起來我帶你去玩。”
他還是躺在那裡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身子隨著我的手勁晃動著。轉過身去,就看到老太醫將藥箱背在身上。
“那老朽先告退了,你的腿每天換藥,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我再給你開一點消炎活血的藥物,過幾天就沒事了。至於太子殿下,請恕老朽無能,暫時還找不到病因。我回太醫院跟他們研究一下,過後再來看殿下。你們在這裡好好看著殿下吧,阿乙,你的腿不方便就不用送了,宮裡的路我還是很熟的。
”
目送著劉太醫離開阿乙才慢慢的走到我身邊,“齊姑娘,太子,太子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太醫怎麼說?”左看右看甚至我還扣開南宮牧的嘴巴看他的舌頭,沒有任何異常啊,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哪裡有中毒的跡象。
阿乙將太子的手臂放回他身側,“太醫說殿下的脈象很正常。”
“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其實牧兒沒有中毒,只是皇后嚇唬你們的。”其實我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只是看著小正太一動不動的躺這裡,心裡好難受。
“從昨天下午開始,太子殿下就一直這樣躺著,正常人不會這樣的。”阿乙的腿重新包紮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人看起來精神許多,可是眉宇之間的愁苦卻是掩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