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牧兒沒事吧?”
是夏瑾瑜,他終於出現了,回過身之後我卻只能呆呆的望著。我是在做夢嗎?頭好痛,揉了揉太陽穴,站在門口那個英俊挺拔的身影是小夏童鞋沒錯。可是看他如今這個樣子我卻再也不敢在心裡調侃的叫他小夏童鞋了。夏瑾瑜頭髮束起來了,戴著一頂嵌著夜明珠的紫玉冠,身穿竹著五爪飛龍的黃色錦袍,腰繫翡翠玉帶。一向溫和的面容此刻卻帶著王者之風,讓人不自覺的對他生出敬畏。他衣服上的紋飾我看過,王室成員的南宮揚南宮牧正式的朝服上都有。
難道,阿乙說的是真的,夏瑾瑜起了那狼子野心?
看到他走進來阿乙將頭撇向一邊,小二走到夏瑾瑜身邊報告說:“少主,南宮牧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太醫都查不出來。他的脈象與常人無異,卻不正常的
。”
“不是還有半朵九品蓮臺嗎?給他吃啊。”連七星海棠的毒都可以解,我對那朵蓮花還是很有信心的。
小二搖頭,“已經餵給他吃了,可是南宮牧依舊沒有醒過來,但是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
夏瑾瑜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走到床邊準備脫靴上床,阿乙拖著半廢的腿攔在他面前,“你這個惡人,想把太子害死好滿足你的野心嗎?”
依舊什麼話都沒說,夏瑾瑜伸手一撥阿乙往旁邊踉蹌了一下,他已經將南宮牧扶起坐在他身後了。夏瑾瑜把南宮牧扶起身,把他弄成在床上盤腿坐著的姿勢,然後自己坐在他身後伸出雙掌貼著他的背部開始運功。
“少主是想運功讓九品蓮臺發揮功效,你們家太子殿下昏迷一天多了,九品蓮臺的藥效肯定無法正常發揮。”小二的話語成功的制止了還想做點什麼的阿乙。
於是,床上的兩個人靜靜的坐著,我們乾脆也在桌邊坐下觀察事態的發展。夏瑾瑜的額頭隱隱的冒出汗珠,他的手掌與南宮牧緊貼的部位卻冒出陣陣白煙,兩個人都像在洗桑拿浴。
我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也許有希望了,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
過了一會兒夏瑾瑜收勢調息了一下才翻身下床,沒有任何助力,依然昏迷著的南宮牧卻穩穩的坐在床上。明明,剛剛夏瑾瑜扶他起來的時候身子還不停的歪斜。
“牧兒已經昏迷這麼久了,九品蓮臺不會這麼快發揮功效,且不論他中的是什麼毒,一個時辰之後應該會清醒。我已經派人去拷問蕭正楠了,逼他交出解藥。他還不知道皇后已經死了,為了女兒也許他會說的。”夏瑾瑜摘下腰間佩戴的翡翠吊飾遞了過來,“實在不行你就親自去,拿著這個他們就會帶你去關押蕭正楠的地方了。”
阿乙卻沒有接受夏瑾瑜的善意,他呸了一聲,硬挺著衝過來摸太子的脈象,“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有這麼好心?”
“不準對少主無禮。”小二呵斥著,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指著阿乙心臟的部位。
之前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我睡了一覺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白花花的刀刃晃得我頭暈,衝到他們中間我大喝一聲:“夠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阿乙,夏瑾瑜這次清君側的行動是幫你們,是他冒死帶人進宮救了皇上和太子,你怎麼反而對他充滿了敵意?小二,把你的劍收起來,不小心戳到我身上會很疼的。”
小二依言放下了手中的劍,阿乙卻還是不依不饒,繼續說著:“幫我們?謀取陛下的江山也是要幫我們嗎?”
這種事情阿乙不會亂說的,我詫異的望著夏瑾瑜,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我所能瞭解的了。他的眼中依舊有我,可是,卻裝了更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多了一層迷霧。
我把阿乙扶到椅子上坐著,夏瑾瑜也走了過來,阿乙卻準備起身我把他按住,頭也不回的對夏瑾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