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宅院就跟鍾毓秀分開了。
“嚴同志,正好你來了。”顧令國見到人,擰著行李包走上前,將東西交給他,“這裡面是鍾同志的換洗衣物。”
“有勞。”嚴如山接過放在旁邊,“我來給提熱水的,行李包先放在這邊兒吧,等會兒我過來拿。”
這有什麼?
在自家,東西丟不了。
顧令國和方國忠也去廚房打熱水,但見嚴如山提了兩桶熱水走;他們自覺排在後頭,等嚴如山提水走了,他們重新摻水燒熱才提回後院去洗。
等他們洗完,鍾毓秀清洗完畢;嚴如山提著水桶出來,與他們遇個正著。
“嚴同志,鍾同志可睡下了?”
“還沒有,我去給毓秀端些吃點,等吃了再睡。”嚴如山道。
顧令國恍然若悟,一本正經的點頭,“是該這樣,鍾同志這些日子吃好的時候不多;嚴同志,這樣吧,水桶給我們,我們把水桶送去廚房後,順便給鍾同志送吃的過來,您去陪著鍾同志說會話。”
那可太好了。
嚴如山俊臉帶笑,二話不說,水桶交給他們,“辛苦你們了,這些日子你們也累著了;等會兒吃點兒東西,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毓秀回來之後暫時不會再出門,你們可以安心睡上一覺。”
“好。”
顧令國和方國忠一人提著兩個水桶走開,嚴如山則轉身回房,“媳婦,來,我給你擦頭髮。”
“怎麼回來了?”不是給她端吃的麼。
“路上遇到顧同志和方同志,他們幫忙送水桶回去,再送吃食過來。”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慢悠悠的為她擦拭著;動作小心又不失熟練。
享受著自家男人的伺候,毓秀輕勾唇角,“他們也累,這段時間我在實驗室,他們一步不離的守著;著實不容易,他們跟著我的時間不短了,甚至比前面那兩位還長,這樣下去,怕是會耽擱他們的前程。”
“他們年歲不小了,喜愛部隊,在軍中才有他們發揮的餘地;他們沒有卓越的貢獻和功績,想晉升很難,還不如跟著你。”至少跟著她,好處是少不了的;為了給媳婦拉攏人心,他對她身邊的警衛員也是下來本錢的。
在她身邊,工資福利,他這裡一到年節也會有獎勵和福利;到他們這把歲數,晉升已是艱難,還不如跟在她的身邊,至少生活上是不愁吃喝的。
鍾毓秀搖頭微嘆,她又何嘗想不到這一層;只是覺得確實耽誤了他們,要是有更好的出路,她希望他們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