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親和,不老不少,帶著笑意。
“原來是韋總管啊……”完顏有晴將門開啟,“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韋飛絮紫黑的裘領,穿的暖和,“便是來問一聲,夜間的酒席可還操辦?”
“自然,”完顏有晴點了點頭,“杜姑娘可到了?”
“到了,在轎子中等公子呢。”
☆、懷璧其罪
洛葉被抓的事,表面上自是波瀾不驚,整個臨安府依舊太平長安。
但暗地裡,卻是惡浪翻湧。
第一個得知訊息的自然是卜知坊,蕭竹音喝盡杯中的暖茶,讓小陶兒研了墨,說要寫封信給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送去。
第二個得知訊息的卻是趙閔。
梓白回來得很快,身上還帶著雨後的溼潤氣息,他尾隨著沈一心等人到過廢宅,只做旁觀,又藏得隱秘,也算是真正目睹了始末。
“所以人被拖滿亦章帶走了?”趙閔搖著扇子。
他在聖賢莊自己的房間裡,此處遠離莊中的各個正房,藏身竹林裡,偏僻但也清幽。
“嗯。”
梓白站著,順著趙閔的目光望向林子裡,這個時節只有麻雀還在,偶爾“嘰喳”兩聲,也不覺得厭煩。
“小白,你說竹子會開花嗎?”
趙閔忽然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梓白想了想,便回答道,“會。”
“那為何我沒見過?”趙閔不滿,他氣哼哼的闔上了扇子,直盯著梓白道,“原以為竹不耐寒,只有北方的竹子才不開花,可我見這臨安的竹子,也是十多年不開花嘛。”
“會開花的。”梓白加重了語氣,“縱使不在今年,也在來年。”
“小白真會安慰人……”趙閔嘆了口氣,他低著頭,微微的笑了起來,“娘說爹愛這虛心傲骨之物,逃難的時候還讓我捧了一株帶到這江南來,等竹林開了花,爹便回心轉意了。”
“可爹卻寧可自此不再愛竹,聖賢莊中,除了我屋前,再也見不得這雨中蒼翠了。”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父恨子,子厭父,一場陰謀裡算計,我不能輸。”
“我知道。”梓白在他身邊呆的太久了,偶爾也生出同情來,他明白趙閔的意思,便安慰他,“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嗯。”趙閔笑道,“我知道。”
他又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光景,沉默片刻,這才起身搖著扇子招呼梓白,“備車,我們去驛館走一趟。”
卜知坊與聖賢莊均有了動靜,而蕭子衿他們三人才堪堪趕到魔教現而今的容身之所。
此處遠在臨安郊外,是戶普通的農戶人家。
一整個村子,有老有少,都趴著門框,想瞧瞧這位少主的模樣。
蕭子衿為顯得自己平易近人,從踏進這裡開始就沒放下笑容,但看上去卻越發的不懷好意,把幾個年幼的孩子都嚇哭了。
“少主。”
蕭子衿還記得這位先生打扮的伯伯,他小時候可自這人的手上吃了不少苦頭呢。
魔教教主之下,分設三位護法,月娘屬天,性情狂傲,不知收斂,而這說話的先生屬人,三大護法之首,江湖裡稱竹杖芒鞋柳行路。
蕭子衿那些捉弄人的心思,全都來自柳行路。
他的父母,一個清淨溫和,一個滿身殺氣,把他教的也耿直沒心眼,教眾們從此操碎了心,最後強迫著蕭雪時開了個會,把蕭子衿的教育問題全權授予柳行路,這才出了個小狐狸。
“柳叔。”
蕭子衿行了個禮,柳行路搖著他的羽毛扇子,樂呵呵的接受了。
“不錯不錯,可比當年那個愣頭愣腦的小娃娃可愛多了。”
月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