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掩著嘴偷笑,她推了一把洛江流,滿頭霧水的殺手就這麼處到了風口浪尖上。
“哦,柳叔,這位是我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洛江流。”
蕭子衿按著洛江流的肩膀,笑眯眯的介紹。
柳行路上下打量著洛江流,“你是洛家的後人?”
“是。”洛江流抱拳,他生的年代,已將這些前輩編成了傳說,可別見月娘這副愛攪是非的模樣,當年也曾單槍匹馬殺過仇家,千里之遙,數十高手,活脫脫一個血缸裡泡出來的羅剎。
而柳行路更是德高望重,初建魔教之時,內亂不斷,江湖中人人畏懼,他一人一扇,獨對千軍萬馬,至今仍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教欺君,斷不遇柳。”
可就是這麼一群人,窩在一起的時候,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愛好家長裡短,雄心壯志一絲不剩,還老不正經。
洛江流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現而今見到了真人,倒也不覺得失望,世上高手,有爭強好勝的,自然也就有看得開的,不追究,不強迫。
“那你的母親喚作什麼名字?”柳行路又問,他卻不似方才那般的懶散隨意,含光的雙目恰如寶劍熠熠,看得人發憷。
“家母洛雲盈。”
洛江流瞞了小半輩子的秘密其實要說出口也不是那麼艱難,柳行路的羽毛扇附在他的嘴上,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有些事不適合在此處說,且隨我來。”
柳行路帶著他們三人進了草房,關門閉戶,還遣了幾個弟子門外守著,這才將許多連蕭子衿都不清不楚的事情吐露。
“洛少俠,敢問當年之事發生時,你有幾歲?”
柳行路鄭重,在蕭子衿的心裡已經對所有事都形成了模板,只缺了一塊線索,而這線索,便在洛家兄妹的身上,他不問,卻終有別人來問。
“已有十二。”洛江流道。
“那你的父親,可有將所有始末告知於你?”柳行路追問。
“有。”
“那你……”
“是。”不等柳行路說完,洛江流便打斷了他,“東西不在我們身上。”
“……拜託一下啊,兩位打啞謎也看看場合唄,”蕭子衿“嘖”了一聲,強烈表現自己的不滿,“既然已將我拉來,還有何事不能說個清楚。”
“少主……”柳行路忽然半跪在他面前,扶之不起,他道,“我會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少主,還望少主能夠擔上責任。”
蕭子衿將眉頭一皺,老大不愛聽了,他寧可捂起耳朵,讓自己的好奇心弄死,也不願套上父輩的枷鎖。
“這可有關那洛姑娘啊,少主難道不想抓住她的小辮子?”
還是月娘懂得蕭子衿的心思,將他捂耳的手拿掉,樂呵呵的催促柳行路道,“快說快說。”
洛葉與洛江流的姓氏隨母不隨父,是因為他們的父親乃招致禍患的根源。
洛雲盈嫁的這個男人,乃金國的三皇子,完顏北。
完顏北生性純良,極有天賦,年紀尚輕的時候,文武雙全,可稱金國第一。
他也是最得寵的那個兒子,老國主疼他疼到不敢讓他摻和進國仇家恨裡面,早早的封了他王爺,放他逍遙。
又因老國主有旨,除非金國無人可繼皇位,否則決不可迎完顏北入朝,所以兩個哥哥都不嫉妒他,反而與之交好,手足難得情深,偶爾還聚在一起喝酒吃肉。
原本相安無事,卻不知何人放出了一個訊息。
塞外漠北之地,掩藏一座黃金城,城中不只千萬珠寶,更有兵法器械,龍脈風水,能進城中,便能染指五族之地。
這城的位置畫在羊皮捲上,照慣例,中原,蒙古,西夏,遼,金這幾家勢力該各執一分,相互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