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麼後果只有死路一條,還很有可能會連累到顧玉駱。畢竟他們姐弟二人有太多的把柄在他手。
凌徹放下了茶盞,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那個猶自保持鎮定,眼底卻翻湧出無數驚濤駭浪的纖瘦少年,猜想她會怎樣回答自己方才的一番猜測,這段時間裡他曾無數次在暗中搜尋她的蹤跡,那晚她自鳶鳳樓之中消失之後他便一直在尋找她,他記得她身邊是跟著銀闇和葉空尋,自那晚之後長醉書院便多了一名由葉空尋極力推薦的少年入讀長醉。葉空尋是知道顧竹寒女子身份的,他也是考武部院監,自是清楚書院不收女子,而且葉空尋看起來應該是和顧竹寒剛剛相識沒有多久,二人交情不會深到讓葉空尋直接舉薦她進書院的,是以他便認定那晚進書院的人不可能是她。
至於無端端跟在她身旁的銀闇也斷然不會提出要進書院的這種要求。所以他便篤定,顧竹寒並沒有進書院。後來饒子淳在他耳邊有意無意提起過這個長醉最近風頭正勁的少年,他看到遠處樹下莫名熟悉的那道身影,還猜測是她來著,敢情那天站在樹下的少年就是她!
她,可讓他找得苦啊。
☆、164。第164章 那麼近又那麼遠
凌徹森然轉眸看她,他的眸如點漆,透過日光的點點折射,輾轉出沉浮起伏,如那浮在急水裡的無根浮木,翻湧出一些除卻憤怒、不甘之外的其他古怪神色。
顧竹寒垂了眸,不欲與此人對視,也不想猜測他眸中種種情緒的意思,他自始至終都是想殺她的不是嗎?即使是她大意,三番四次無意闖入他龐大的計劃之中,可是他卻是一次都沒有相信過她,那些毫不留情的刺殺以及無情的質問令她心頭重重,沒有時間也讓她不想去想他心中跌宕起伏的思緒。
他是凌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流王爺,而她到得今天就連一個落魄小姐都算不上,她只是一個不斷在逃亡、尋找綠洲的旅者,沒有過多的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和行動。
顧竹寒覺得她現在簡直是被凌徹逼得進退兩難的地步,但是她覺得她今天無論是否承認都逃不過死劫,與其如此她倒不如上臺搞一下局,看看自己能不能拼出一條血路來。
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毫無波瀾地迎上凌徹的目光,想要回答,卻被臺下突然爆發出的巨大震驚聲給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長醉學子顧玉駱,再殺一著‘馬’!”
震耳欲聾的討論聲之中顧竹寒依稀聽見內侍錯愕報出這個結果,顧竹寒眼底情緒一瞬變化,隱隱有一抹快得像是不復存在的喜悅閃過,然而她卻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形勢,對面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正狠狠地盯著自己呢,她可不能在他面前展現過多的個人情緒。
顧竹寒轉了頭,當即決定什麼都不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任由這個多疑猜忌的風流王爺猜去吧!
“顧公子這一著下的真是巧妙。”梵淵輸了三著毫無懊惱之意,甚至還在臺上和眾人分析顧玉駱那一著下得巧妙的地方,娓娓語音道來毫不含糊,恰似一陣來自長空的清風吹過,吹得人心曠神怡,渾身舒暢。
顧竹寒轉了頭看向臺上,她看見了顧玉駱唇角內斂的弧度,那般的美好,如五月高山牡丹燦爛綻放,明明是那般炫目,卻於夕落西下的逆光之下掩了令人驚豔的顏色,只餘一抹抹淡淡漣漪,惹人遐想。
顧竹寒是真心為顧玉駱高興,雖然現在才過了這麼第一題,對他說恭喜還言之過早,可是她的弟弟第一次在大蔚的這個舞臺上大放異彩不是嗎?
顧玉駱此時正微微焦灼又裝作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看向臺下,他好像在尋找著一些什麼那般,顧竹寒始終掩在暗處,不敢舉杯和他慶賀,無論身後那人是否猜到自己的身份,她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第一時間對她道賀的機會。
小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