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聽便眼閃興奮,臉上的出塵不再,是天真與可愛。
晨陽無奈笑笑,當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她是被困於深院的公主,從不見外面的世界。而這位公主,卻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嚮往與期待。但問題是,“馨兒,夜晚寒,你不宜去江上吹風。”公主的身體太羸弱,外面的世界她無法適應。
“哥哥……”公主哀求,就算外面的世界兇猛過頭,她也要出去看看,哪怕會遍體鱗傷都毫無所謂,只要能夠刻骨銘心,真真切切經歷過了。
“唉,好吧,但不可太晚。”這是晨陽最大的讓步。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就打心眼裡疼。並且妹妹很懂事,自小就沒過分要求什麼,從未出過家宅那堵高牆的孩子,這種要求、希望其實並不算過分。
“謝謝哥哥。”這聲謝謝,很甜也很真。
第1卷 第十章 離開晏欷
煙波江上,碧波盪漾,勾人思愁萬千,念念安安。
危淤傾眼望靜似死水的湖面,神情漠然,道出愁緒。
停洩的大腦定格在前世與父母遊湖之時,她記得很清楚,那時的水面波光粼粼,接納又反射著一切的光芒。那個時候,水是活的。
所以說,越想忘記的事反記得越深刻!
“小姐,容易犯寒。”
說出這話的肯定是月兒,她完全能想象,那丫頭見她這樣時會有多不滿。
“在船上放毒,等毒氣擴散了叫晏欷與晨馨進來。”她沉眸,吩咐完又望向船窗外。
幾人正如今早所說的,夜來划船賞燈。船還在岸,晏欷與晨陽在猜燈謎,討個樂子。而作為事事都處於未知的晨馨肯定不容錯過,致使包下的船內只剩危淤傾和玉月兩丫鬟。
她的意思很明確,這樣做只是想逃離晏欷了。如此的每日幾場戲,反反覆覆,她累了。心衰了,力竭了……
“小姐,晨馨的身子很不好!”玉兒反對。她與月兒都學醫,只是一個神醫,一個毒醫。後者是月兒,而她,醫者父母心!
危淤傾神情放鬆幾分,更加淡了。她沒接話,這種冷漠過頭的心態不是極端的凜冷,是連愛恨情仇都無法產生看法的極致。其實,主人只是個連活都不感興趣的可憐人罷了。
月兒知道,她的性格、她的心態,所以可以將她拉進世俗,拉入有人的世界。“注意用藥,事後再找晨陽,玉給她醫治。”這樣確實對晨馨很不公平,但這已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小姐恐怕早已厭倦了現在吧。
“可是……”
“神醫玉月仙。”沒有可是,只要傾兒想要做的事,不管是對是錯她們都不應該有反對,因為朋友帶著信任,“治好她從小帶著的病根,算作賠禮。”世俗什麼月兒從來不在乎,她的心很小,她只求好好守護傾兒,保護玉兒。雖然沒偉大到可以隨時自我犧牲,但事事都為所在乎的人著想這點,從未改變。
“……”玉兒還能說什麼,乖乖閉嘴,皺眉不自然的看著月兒放毒。
毒氣擴散了,危淤傾這才出了船艙,隱在暗處,等待接下來的戲碼。
玉兒引晏欷和晨馨,月兒則去拖住晨陽。在暗處的危淤傾冷漠看著,一切都很順利。
晏欷與晨馨進了船,那種毒是專門針對晨馨的,見效很快——
船艙內傳來東西被砸碎的聲音,離船很近的晨陽當然能聽到,當即往船內跑,到時危淤傾已站於船頭。
她的神情是震驚,是扭曲,“晏欷哥哥……你們,你們在幹什麼?”這句話帶著顫音。
一切都如她安排,因為晨馨突然倒下,晏欷很自然的將其扶住,臉色瞬間冰冷、陰沉。晨馨的臉色卻是很慘白,但由於角度問題,在外的晨陽根本無法看到,反而只看到他們的姿勢很是曖昧,所以,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