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然失笑。
她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呢?
緩緩放下長髮,她開啟水龍頭,整個人恍惚了起來。
忽然,一股熱流在她抓不穩蓮蓬頭時,噴濺到身上,“啊!”她被燙得驚叫,倏地回神,連忙往門邊退了去,卻撞上一面肉牆。
“你怎麼了?”易天令看著眼前的混亂,先將她推出浴室,然後回身看準水柱的方向,立刻將水龍頭關上,這才折回已成了落湯雞的她身邊,又憐又怒地問:“我不是讓護士為你清洗的嗎?”
“不需要。”她矜淡的拒絕,雙手卻不自覺地掐著身上的衣服。
“不需要?”他看著她一身狼狽,音量也跟著提高,“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他扣住她纖弱的柔荑,她卻想逃離。
陡地,他霜冷地嘲諷:“你如果有體力將自己清洗乾淨,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慘狀。”他又瞥了她一眼,她全身上下幾乎都溼透了。
“不用你管。”她還是倔強地反抗。
“我偏要!”他也火了,抓著她的手就往浴室走去。
“你幹嘛?”她驚聲問道。
“將你這個倔強的小東西洗乾淨!”
“不要!我自己會洗。”
“你不會!”
“我會!放開我!”她激動地叫著。
“不放!”
“救命!救命!”她突然失控地大叫,整個人往牆角死命地鑽,身子還不住地顫抖,“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淚水和著聲嘶力竭的叫喊。
他心驚地鬆開手,心頭再次閃過不好的預感……
她一定經歷過慘痛的意外,而那次經歷可能和男人的接觸,甚至和她無力抵抗有很大的關係!
一想她可能、或是曾被男人強暴,他的心猶如被一發發殺傷力甚強的散彈槍彈射入胸臆,痛楚難當。
如果真有人敢動她,他會讓那個人渣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是,以璀璨王朝的勢力,及紀顯曄對子女防身術的要求,外人想要對他們伸出魔爪,似乎不太可能。
那麼……是他的推測有誤?還是哪裡出了差池?
他一定要弄清楚!
心念既定,他彎下身子,在離她一公尺之外溫柔地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轉為啜泣,激動的肩頭也漸漸平復。
他像個受過訓練的狙擊手,緩緩靠近她,“別哭了,再哭我會心疼喲。”口氣出奇的溫暖。
她還是抱著雙膝蹲在角落,雙眸含淚,卻不再哭泣。
“手交給我好嗎?我只想抱著你可以嗎?”他從不曾這麼對人說話。那種柔情是他生命中不曾有過的,獨獨對她,可是……她似乎怱遠怱近,像朵飄忽的雲,難以捉摸。
他又向她栘進了一步,大掌仲了出來,“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嗎?”
她緩緩地抬起頭,沙啞地低問:“為什麼?”激動已平,昔日的冷靜也漸漸找回。
為什麼一個即將和別的女人結婚的男人,會這麼對待她?這不是另一種“傷害”嗎?
但是,此刻他溫柔得讓她想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抱!
可以嗎?她可以這麼做嗎?這於禮不合,也和她的信仰與堅持背道而馳!她該怎麼辦?
“玥璇,我過來羅。”他低沉地提醒她。
他不想再嚇壞她了,一點都不想。
她只是含著淚凝視著他,內心不斷地掙扎……
他看見她眼中的迷離,也看見她的搖擺不定,他知道這是機會。
他不再猶疑地挪近她,緩緩地伸出大掌,將她的一雙柔荑包覆在他溫暖的掌心之中,低頭輕輕地以唇愛撫著那雙纖白的嫩手……
她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