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唯利是圖沒有真心可能都是假的,只有張知序是她心上人這事是真的。
“陳大人。”他回神開口,“難得有空,比一場?”
“啊,宋大人也在啊。”她像是才看見他一般,轉過身來拱手,“不巧,今日怕是比不了了。”
宋句清不服:“先前你說公務繁忙沒空比試也就罷了,眼下你分明已經下了工要回家了,怎麼還能說是沒空?”
兩人交手兩回,他兩回都沒贏,心裡多少是有些膈應的。如今已經沒機會再交戰,那宋句清想,能在校場裡找回點場子也是好的。
結果陳寶香笑眯眯地道:“今日不是我沒空,是大人你沒空。”
宋句清:?
不是,他人就在這兒站著呢,還能硬給安排活兒不成?
還真能。
陳寶香話音落了沒多久,後頭就跑來個大理寺的小吏,拱手對他道:“宋將軍,請您隨小的往大理寺走一趟。”
他詫異地看向陳寶香,後者只抓著張知序的胳膊朝他揮手作別。
宋句清:“……”
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了,亦或者在上京偷偷用輕弓對重弓是犯法的。
結果進去大理寺,謝蘭亭卻問他:“你可知程槐立有個女兒?”
宋句清一臉莫名:“程槐立只有兩個侄兒,一直不曾再添子嗣,哪兒又能冒出來個女兒?”
“陳寶香。”謝蘭亭道,“有人指認她乃程槐立之女。”
,!
宋句清震驚,宋句清不解。
宋句清最後打量著謝蘭亭,恍然又好笑:“你們上京城裡卸磨殺驢的章程這麼麻煩,還非得給人找個爹不可?看她不順眼直接下旨將她斬了呀,我們當武將的宿命如此,不會太意外的。”
謝蘭亭:“……”
這些武夫怎麼一個比一個的不講理,他是在查案,又不是在栽贓陷害。
將一本手抄的《藥經》拿過來在他面前攤開,謝蘭亭解釋:“大理寺收集的證據很多,樁樁件件都表明陳寶香跟程槐立早有舊怨,我不是在冤枉她。”
這《藥經》據程府的大夫說,是陳寶香手抄的,上頭關於生血草的外形描述與敗血草一模一樣。
程槐立當初就是用錯了這種藥,才失血難治,只能斷腿保命。
宋句清看了兩眼,更茫然了:“我不識字,這寫的什麼?”
謝蘭亭抬手抹了把臉。
不識字是什麼成為大盛的名將的門檻嗎!
“我自邊塞城起就跟著程槐立,對他不可謂不熟。”宋句清,“他若有這麼厲害的女兒,早該將她嫁出去為自己換好處回來了,豈會藏著直到死才被人發現。”
謝蘭亭聽得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不對。”他搖頭,“什麼都能作假,但那張賣契做不得假,程槐立與陳鳶兒若不是夫妻,就無權做主賣掉她的屍體;他倆只要是夫妻,那陳鳶兒懷著的就應該是程槐立的骨肉。”
宋句清倚在椅子裡看著謝蘭亭,突然低笑出聲。
“謝大人,你好像沒懂這案子的提告人到底想做什麼。”
謝蘭亭怔然抬眼。
“殺程槐立是聖人的旨意,陳寶香無論是不是程槐立的女兒,君臣二字都在父子二字之前。”
宋句清嘆息,“提告人自己想必也知道陳寶香不會獲什麼實罪,鬧這麼一出,無非是想她聲名狼藉眾叛親離。”
“她的目的達到了,估摸已經不怎麼在意這案子的結果,只有大人你還執著於此。”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