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在外奔波半天,還做了點劇烈運動。
阮默懷拍了一天的廣告,也做了點劇烈運動。
兩個人合力以風捲殘雲之勢消滅了鍋中大半食物,直看得喬出和江幾暮默默放下了碗筷。
當然,他們下場也很慘,扶著桌緣才能勉強站起來。
***
收拾洗淨,阮默懷提議外出散步。
他用定型噴霧和吹風筒抓了抓頭髮,理出一個蓬鬆的髮型,戴上口罩和金絲平光鏡拉著林琅的手大搖大擺地出門去了。
“不怕別人認出來嗎?”路上林琅很緊張。
阮默懷眯眼衝她笑了笑,轉過路口牽著她徑直走進地鐵站。
林琅換了一雙高跟鞋,一邊走著,一邊持續感受腳。趾傳來的疼痛。鞋是早買的,但很少穿。因為做欄目要到處跑,平時基本只穿平底鞋。
坐過三個站,他帶她去伊勢丹的食品超市逛了一圈,買了些零食和熟食,拿了瓶橄欖油和番茄醬。明明看著不多,結算的時候竟也裝了兩個大袋。
林琅搶過其中一個提在手上。
剛走兩步,腳更疼了。
但她強忍著裝沒事,還偷偷拿眼睛去瞟身邊的阮默懷。他比當初分別時又高了一些,看著得有180左右,肩背寬闊,即使戴上口罩,側臉依舊很誘。人。
返回坐地鐵會經過兩截下行扶梯。
踏上扶梯的一刻,阮默懷兩步跨到她身前矮一截的臺階上,回頭衝她拍了拍背。那動作示意她要是撐不住,就直接靠上去。
下扶梯時,他又伸出胳膊給她扶住。瞅瞅四周沒有多少人,低頭說:“既然不舒服,下次就不要穿了,不要勉強自己。”
他看出來了。
即使她隱藏得很好,也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我……”林琅想說點什麼,然而一張口,卻是一肚子哽咽的無從說起。
——我想踩得高一點,在別人眼中和你更般配一些。
——像是飯後洗碗和提購物袋這種小事,分給你也無所謂,但我就是不想讓你承擔所有的重量。
——不想原地不動隻眼睜睜地看你跑過來。那個有你存在,對我卻很陌生的世界,我也在努力地靠近啊。
她說不出來,可阮默懷以為她要說話,已經低下頭,耳朵湊近。
她貼過去,“我喜歡你。”
第三十章
元可發現林琅最近下班後不直接回家了,改道先去健身房泡著。
多新鮮啊!
整個編輯部都是宅居動物,練瑜伽和跳pump it up已經是極限了。上次公司組織的團隊戶外拓展訓練,最後生生變成一場關於基耶斯洛夫斯基電影象徵意義的討論會,把拓展培訓師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林琅,她連瑜伽和piu都不玩的人,居然泡起了健身房?
林琅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編輯多熬夜,得加強身體素質。
可“身體素質”卻是從阮默懷嘴裡冒出來的:
“你身體素質不行啊,才半個小時就到極限了,我都不敢好好折騰你,得加強鍛鍊。等我回來,給我個驚喜。”
他這樣說的時候唇邊湧出一點笑,眉心溫和地放大。他恣意施捨眼角的春。色,一副血海禍水吃定你的模樣。
林琅承認,年紀越大越節操不保,居然就這樣淪陷在他的皮相之下。而且月色下他那截霜雪一般白皙的頸子真的很想撲上去咬幾口!這樣風吹日曬居然不見黑!
說定了,等他回來,我要多咬幾口!
她在跑步機上奮力擺臂,惡狠狠地想。
《蝶夢吟》的拍攝已近尾聲,阮默懷返回片場等待殺青。可是殺青後還得趕電視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