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團隊就不同了,除了公交公司這幫年輕人員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學校來的技術專家。既然已經有了數學模型,在這些專家處理起問題來速度快的驚人。令岳琳有些不爽的是,簽署了保密協議,要求他們不得透露所有參與會議的內容後,嶽琳本以為這是一次長期工作。可南京公交公司花了三天把模型向這幫數學家們講述清楚,並且回答了實際應用中要注意的所有問題之後,他們的工作也就完成。第四天,軍隊就把他們送回家去了。很明顯,公交公司僅僅是來提供基礎資料與思路的角色,真正把這些內容用到高階方面的事情沒這幫年輕人的機會。
正好第二天是個休息日,嶽琳就去見了自己的同學韋秀。此次祁睿自然沒有陪同,嶽琳在軍校一眾軍方參與人員裡面見到了祁睿的身影,他坐的筆直,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這麼多人的環境裡面,嶽琳可不敢表現出自己認識祁睿少校的跡象。
“我哥肯定是很感謝你的。”韋秀在起司火鍋店裡面和嶽琳說這話,邊說邊用叉子插起一小塊黑麥麵包在融化的起司裡面蘸。
“能幫上忙就好,我看這次的專家裡頭有些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呢。”嶽琳也難得的放鬆,再過一個禮拜,夫妻兩人的工資就能發下來,親眼見到家裡的弟弟都已經恢復上工,嶽琳覺得再寄500塊錢的日子頂多兩個月就能結束。
把一塊蘸了起司的黃桃吃下去,嶽琳問道:“你最近有沒有打算談個朋友麼?”
“不想談。覺得找不到像我爹的男生。就算是不像我爹,有我哥那個水平的也行啊。可這樣的都找不到。而且我不想找軍隊出身的。”韋秀看來是很失望的意思。
“你身邊就沒有讓你中意的人麼?”嶽琳很是訝異,即便是韋秀足夠傲慢,可是這等傲慢也有點讓她意外。
“哼!你是沒見過那些人而已,你要是見過了就知道他們和你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能幹的沒把女人當回事,不能幹的又不把女人當人看。”韋秀的語氣裡面滿是嘲諷。
這評價實在是夠尖銳,嶽琳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沒打算用韋澤做例子,要是用韋澤的權力與能力當做標杆,那也就沒啥合格的男性。南京大學數學系很自豪,並且貼到系大門口旁邊的公告牌上的吹噓內容就是,“在韋澤陛下的親切關懷下,南大數學系迅速發展起來,並且在應用數學領域有很大的進展……”
這些數學模型的理念的確是韋澤陛下提出並且要求南大努力攻克,就如物理系、化學系、機械學院拿出內容方向不同但是宣傳格式基本一樣的宣傳一樣。這幫搞理論研究與應用研究的教授,很是認同自己身為韋澤陛下徒子徒孫的地位。嶽琳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韋澤陛下說過,“數學是天才的遊戲,數學是凡人的工具”。南大數學系裡頭不乏能人,這幫能人裡面不乏怪人。而幾十年前就能以立於眾人之上的眼光看到數學本質的韋澤陛下又是等人呢?嶽琳想想就覺得可怕。對韋澤陛下這樣有深遠眼光的人,嶽琳的感覺是要遠遠的敬仰和欣賞,卻實在是生不出去靠近的衝動。
“那你哥這種級別的男生總是有的吧?”嶽琳挑了另外一個例子。
聽了這個例子,韋秀嘲諷的笑了笑,“我哥?呵呵。他這種人除了工作和向上爬之外,我不知道他還想要什麼。除了工作之外,他就沒有其他生活了。我看他這種人大概希望把自己的一切刪減到只剩工作的必須,其他一切都不要存在才好。很多人說他像我……像我大娘,我看他可真不愧是我爹的兒子。只要找到一條像我爹的路,就玩了命的要走到底。他是我哥,我其實很支援他。不過我喜歡的卻不是這種人。”
“那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嶽琳對此很是好奇。
“我想找一個有工作,也有生活的人。不要有太大野心,也不會做事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