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怎麼這麼會寫詩?”
趙明瑜有些惱火。
要是趙林還是鎮北侯府的人,這麼當眾寫詩,她們姐妹當然很高興。
但是現在趙林已經和鎮北侯府斷絕關係,若是讓人知道他和鎮北侯府的關係,不得笑話他們有眼無珠嗎?
趙明霄冷靜道:“會寫詩算不了什麼,那些王侯公卿哪個是靠寫詩出名的?詩詞,都是小道,不值一提。”
“馬伕人這就不對了,詩詞雖然確實不能用來做官,但卻是不能缺少的部分,怎麼到了馬伕人嘴裡,就是不值一提的小道了?鎮北侯府的小趙公子,據說也是以詩詞見長吧?”剛開始就很看好趙林的世家小姐反駁趙明霄道。
趙明霄微微一滯,解釋道:“我不是說詩詞不行,而是詩詞只不過用來娛樂的東西,真要治國安邦,還是要真才實學。”
歷代很多名人都留下不少知名的詩詞,趙明霄也不敢亂說話。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馬伕人說的不錯,詩詞做的再好,也不如一片策論對國家有用。”
“趙公子也許會憑藉詩詞名傳千古,但絕不會是一個好的官員。”
“治理百姓,自然要我們家裡這樣的人才行。”
說起做官,哪怕她們都是女子,沒有資格做官,但也毫不客氣的貶低趙林,只因為趙林這麼優秀,萬一入仕豈不是她們丈夫兒子的競爭對手?
那萬萬不可讓他入仕,一定要全方位的打擊。
……
“多謝大趙公子!”
聽到趙林贈送的詩,朱婉婷欣喜不已,走到船頭對著趙林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禮。
這首詩足可以把她的名聲提高到一個檔次。
本來她們幾個的名聲地位都差不多,朱婉婷猛然提高一個檔次,立刻就和其他人拉開差距,不出意外的話,這屆的花魁就要落到她身上了。
“有此詩,誰也比不過朱姑娘了。”
“好詩配美人,一番佳話。”
“這一萬兩銀子花得值了。”
看熱鬧的人都紛紛說道。
其他船上的姑娘有的不服,但不服也不行,除非她們也能找人做出同檔次的詩來,不然比不過朱婉婷。
這倒不是趙林的詩有多關鍵,而是類似於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樣,本來大家都差不多,你突然多了一個廣告,把你吹的天花亂墜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老百姓都只認你了,這還怎麼比?
“諸位,這次的花魁歸朱姑娘所有,誰有意見?”
朱婉婷船上的老鴇來到船頭,笑得合不攏嘴,大聲喊道。
幾艘船上的姑娘們都悶不做聲。
眼看今天的花魁之名就將花落朱婉婷,突然一人大聲道:“我家公子出一萬兩銀子,請趙公子為雲姑娘作詩一首。”
譁!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雲知意所在的青軒花船。
雲知意也吃驚的看向姜逸塵:“姜公子,你這是何必?”
姜逸塵搖著紙扇笑道:“今日盛宴,豈能讓雲姑娘泯落於人後。區區一萬兩,姜某還拿得出來。”
“姜公子果然對雲姑娘情深義重。雲姑娘可不要誤了姜公子這番情意啊。”
“要是誰願意給我花一萬兩銀子,我就是死也是笑著死的。”
附近的人見狀立刻開始捧姜逸塵,試圖讓雲知意知道姜逸塵的好。
雲知意微微蹙眉,有心拒絕,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拒絕的資格。
傅立青見狀道:“雲姐姐已經有兩首詩了,不需要再寫。”
“此一時彼一時也。”姜逸塵搖著紙扇笑道:“那兩首詩我也聽過,確實不錯,但可惜場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