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自己的身子。
清江慢吞吞的繫上腰帶,再把可樂抱到被窩裡去,這才看著門口那個冷氣氾濫的人,揚起一抹冷笑。
“陛下這是做什麼。難道清江犯了什麼事,還勞煩得陛下親自帶人前來逮捕清江。”
嘉慶帝沒有理會她,他的視線是罕見的的陰鬱,沿著臥室冷冷的轉了一圈,然後落到清江的臉上。
清江冷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心裡卻生出一絲無奈。她見過過他無數種情緒,歡喜的冷酷的無情的,但是像這樣殺伐,無視一切的目光,讓清江很是無奈。
為他坐到如此,真的值得嗎?
還真是一段孽緣。
柳絮披著外衣扒開人群,風風火火的衝到清江身邊,她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扒開的人之一,面無表情的嘉慶帝,胳膊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小心翼翼的拉緊腰帶,護住清江,微微轉頭小心的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清江笑了笑,不知所謂的聳肩,“我也想知道,皇上夜闖公主府,到底所為何事。”
嘉慶帝視線劃過床上等著大眼一臉無辜的可樂,招手揮去身後鎧甲加身計程車兵,對著清江道:“你出來。”
宮廷禁軍已經包圍了公主府,他也不怕會有誰插翅會從這裡飛出去,但是他想到了天上。卻沒有想到地下。
清江安頓好可樂,不經意和柳絮視線相撞,柳絮嘴角掛上一抹傲然的笑意,清江忍俊不禁,舉步走出了房門。
夜色微涼,銀色的月光灑在室外,和那個負手而站的明黃色背影。
清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她想。他這樣的一個人,此時看起來,倒有幾分落魄和寂寞。他坐在高位上。心裡還沒有被填滿嗎?
清江自嘲得笑笑,自己還有閒心操心別人。
清江走到嘉慶帝身邊站定,然後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天空中繁星閃爍。點點清明。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嘉慶帝不動。清江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
過了很久很久,嘉慶帝才緩緩開了口,“他已經走了嗎?”
清江眼神澄澈,不明就裡的抬頭問道:“誰?”
嘉慶帝沒有理會清江。繼續說道:“他會有危險嗎,是有人接應嗎?”
清江低下頭,冷靜道:“陛下。清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清江,我不追他了。”嘉慶帝像是突然一瞬間明白了許多東西。“我關著他夠久了,他的驕傲已經沒剩下幾分,夠了,不用再彼此折磨了,那些恨,該放下了。”
清江又抬起頭,眸子裡染上月光的冷色。
“是嗎,你們之間的恨都放下了,那我們之間呢?”
清江淡淡道:“我們之間的恨,又該怎麼算,父皇母后,皇祖母,還有可樂,這些,陛下你都放下了嗎?”
她最終嘆息一聲,“可是,我放不下。”
她的聲調和月色融為一體,緩緩消散在夜色裡。嘉慶帝就算沒有看到清江的臉,也能猜到她此時的表情。
他也問自己,這一切到底該如何償還呢?他明明沒有做什麼,可是父皇母后,卻是因他而死,可樂身中奇毒,也與他息息相關,更何況,自己一直以來對清江的利用,又該怎麼放下,看來,沒有誰能放下。
他們都不能。
嘉慶帝拳頭捏了又放,最後忍不住苦笑。
明明是自己前來追人,到最後怎麼被人搶佔了先機。
嘉慶帝低頭看著清江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陌生,他說:“清江,你變了,好像變得陌生,不再是那個小小的姑娘,自從你這次回來,眼裡盛滿的都是對過去的念念不忘,你……”
“二哥。”清江打斷他的話,忽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