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的?”
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事實上,這傷還比不上他的自尊受創來得痛。
沒料到還有那麼一手,居然笨得上了當,她家老爹最為看重的就是那座玉洞子,他早該料到一旦碰觸到那座玉洞子,絕對會再引發第二回的機關。嘖,都怪他在那當頭不知道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我爹的朋友。”
“哦?”真沒想到這世上竟有人心思與他爹那般接近,就連設機關的手法都極為相似。
“機關房的事就別管了,三爺得要保重自己才好,要不,我會很內疚的。”嘆了口氣,隨即自桌上取來一碟糕餅。“三爺,多少嚐點吧,待會還要喝藥汁呢。”
“多謝。”他接過手,一口吞下。“機關房的事,我是管到底了,非親手將玉洞子給搬到房外不可,話又說回來,我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我一時大意,你不需要擱在心上。”他揚起笑容,將所有複雜的情緒隱沒在唇角。
在哪兒跌倒,他絕對要在哪兒爬起,所以不破機關房,他就不離開南京城,反正他的腿傷了,哪兒也去不了。
“怎能說是三爺一時大意?要不是我帶著三爺到機關房,今兒個也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
“你安好就好。”他脫口道。
“我……”聞言,她不禁一愣,緩緩斂下長睫,神情有些疑惑地道:“我和三爺非親非故,三爺為何對我如此的好?”
“好?”他不禁輕笑出聲。“不就是拉你一把罷了。”
她不由苦笑。“打我爹過世,府裡不斷傳出鬧鬼傳聞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正眼瞧我一眼,甚至是對我伸出援手了。”
哪怕他拉她一把,只是純屬他習於行俠仗義的個性,也夠教她感動的了。
“哦?”她這麼一提,他才想到——“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才同墨寶閣的舒大娘交情不善?”
那一日到墨寶閣時,兩人的生疏,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可不是?大夥都怕,就算是自家宗親,也怕啊。”她搖頭苦笑著。“不過,原因不只是如此,還有一點是……”
她驀地噤口,思忖著到底該不該說。
“還有什麼原因?”
“當年,我爹和我二叔因為一件事而鬧得不愉快,從此之後,兩人便十多年未再聯絡過,即使在街上相遇,也不曾打過招呼。而後,我爹過世,府裡不斷傳出鬧鬼事件,我和二叔家的關係更糟,正因為如此,念弦堂妹和你二哥成親時,我才會不知情。”
“那是因為什麼事?”
“因為……”她面有難色。
“若是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他可不願強人所難。
想了下,她咬了咬唇道:“事實的原委究竟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記得,當年有個人拿了一樣稀世珍寶,與我二叔提親,定下了念弦堂妹的親事,而對方是個有頭有臉之人,亦是我爹的朋友;而我爹則不滿他為何與我二叔的女兒定了親事,卻對我不聞不問。就因為如此,我爹心有不甘趁機偷得了珍寶,而那樣珍寶就是機關房裡的玉洞子。”
“嗄?”慕容真微愣。“就因為這樣?”
就因為沒同她提親,她家老爹便懷恨在心,偷了人家的珍寶,結果竟因為如此而害得自己慘死在自家護院手中。
能說是報應嗎?
說報應太沉重了,以前聽人提過,珍寶如邪似魔,會自個兒挑主人的,若不是它認定的主子,可是會想盡辦法逃脫的。然而珍寶自挑主人,儘管已易主,卻也不認其主子,寧可獨坐機關房。
太邪門了。
“我曾經想要將玉洞子還給二叔,可是,我進不了機關房,時間一拖久,二叔走了,只留念弦堂妹,我也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