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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倒是還好,倒是為難了師孃,這幾日也是日日窩在床上將養。
孃親這幾日被老頭纏的火氣大得很,也是拖到昨日才想起來給師孃配幾副補身體的藥,也好今日我回沉清宮的時候帶回去給師孃。
拍著腦子暗罵自己,真是糊塗的要命。孃親千叮萬囑的藥材到底還是被我忘在了鳳凰宮。
這幾日在鳳凰宮住下來,雖是照顧覺演連帶著陪孃親,但這上上下下的仙侍倒也認了個遍。故此,我回到覺演養傷的偏殿的時候,侍立在外的仙侍並未通報,只是微微俯身行禮,便退到一邊。
手扶在門上的時候,先聽到的是師兄的聲音:“還不讓她知道,莫不是你打算就這樣睡一輩子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房間裡除了還在昏迷的覺演和剛剛說話的師兄就剩下儀卿了。讓誰知道什麼?儀卿要這樣睡一輩子又是什麼意思?
腦子裡亂的很,理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正要推門,就聽見儀卿說:“對啊!在這樣下去,她可就該把你入土為安了。”
入土為安?儀卿說這句話顯然不是對自己說的,估計是哪位仙家來看覺演和師兄碰個正著便聊起來了吧。想來若是如此,我倒是不能就這樣推門就進,這樣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正要喊來個仙侍進去通報,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略帶失落的到:“是啊!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裝一輩子的病吧。”
師兄帶著些幸災樂禍:“早前就讓你不要太過分,如今看你怎麼收場。等一下小諾回來我就告訴她你沒救了,趁早入土為安來得好。”
到底還是儀卿厚道:“不然你現在就醒過來好了,我們是不會告訴小諾這幾日你一直都是在裝病的。”
……好嘛。聯合起來忽悠我是吧?
我揚起嗓子:“師兄,儀卿!”手下的門已經被我推開。
果然,剛剛還聊得熱熱鬧鬧的三人,如今一個躺在床上裝死,一個坐在床邊把脈,另一個站在把脈的身後唉聲嘆氣。
見我推門進來,儀卿快步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小點聲兒,蕭墨正在給覺演把脈呢。”
我心裡暗暗翻個白眼,裝得還挺像。若不是我先前聽到,指不定就信了。
皺著眉努力壓制住心裡的火氣裝出擔憂,小聲道:“孃親讓我給師孃帶的藥材被我忘記了,我回來取藥才。”目光望著師兄扣在覺演脈搏處的手指:“師兄,你莫要擔心我受不了,我知道你想來不看重什麼醫仙的虛名,定是擔憂我才不肯告訴我實話,覺演是不是不會想過來了?”
扣著覺演脈搏處的手指一抖,師兄翻著眼睛緩了半晌方才答我:“小諾莫要多想,覺演他不會出事的。”
“師兄你莫要騙我了。”我上前一步真誠到:“我知道師兄是不想讓我傷心,這才勉強續住了覺演一口氣。我知道師兄能力如此,並不怪師兄。”
扣在覺演脈搏出的手漸漸撤了回來,師兄坐在床邊嘴巴閉得甚是嚴實。就知道師兄受不了別人懷疑他的醫術。
又轉向儀卿握住她的手:“儀卿姐姐你也莫要為難,我知道就算是天家有時候也是力不從心的,我不會怪你害死了覺演,害我成了寡婦的。”低眉順眼滿面哀傷的抽回手。儀卿的心最軟乎。
抽了一半的手倏地被儀卿握住:“小諾……”
“我知道。”我見儀卿要說話,急忙打斷。這要是被他供了出來,我還怎麼活埋覺演這倒黴孩子:“我都知道。我不會勉強的。我想明白了”抽出手渡步到床邊半蹲下去,扶著覺演的眉眼:“原諒我今生並未勉強,來生我再來找你。”
我能清楚的感覺出來按在手指下的眉頭跳動的感覺。
師兄和儀卿皺著眉守在一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