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瑞文知道他對映痕有興趣時,簡直驚訝不已。
“你跟誰打聽的?你要帶我去哪裡?”映痕發現車子並不是朝市區的方向行駛。
紹裘微笑,“我很久沒有來這附近了,想帶你去看夜景。”
“我才不想去看什麼夜景。”映痕一顆心又不受控制地怦跳了起來。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獨處吧!我們之間是不是又回到原點了?”黎紹裘雖面無表情,但語氣有些感傷。
回到原點?這四個字也讓映痕感傷起來,他們之間真的曾經有過開始嗎?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他在雪梨排遣寂寞的物件而已吧,
明明註定有緣無分,為什麼上天還要讓他們相遇?
車子在山路上繞了好幾圈,映痕心亂如麻,根本沒心情理會他要載她去哪裡。
過了半小時,黎紹裘才將車子停在偏僻山區的一個斷崖前。
從車窗望去,斷崖下面是一片燈海,山下萬家燈火的美麗盡納眼底。
沉默瀰漫在他們之間,她覺得有些尷尬,於是率先打破沉默:
“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和方展程訂婚的原委我從頭到尾都瞭解過一遍了,你真心接受這樣的安排?”黎紹裘的黑眸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什麼安排?”她佯裝不知他在問什麼。
“你父親為了東山再起,用兩千萬的價格把你賣給方家,不是嗎?”
映痕皺起了眉頭,他的話雖然刺傷了她,卻也是事實。
“沒有這回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她故作輕鬆的問道。
“你不用否認,駱廷閣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滿腦子都是他的傢俱霸業,對你的感受向來漠不關心,而方展程除了傲慢自私,還很沒有主見,他在公司根本沒有掌握實權,全都聽他父母的。”
“我無法苟同你所說的話。”
“為了你我才特意留心這些事,而且這些事在商界聽說已不是秘密。”
“沒想到黎大總裁日理萬機,還會去關心這些事。”她故意冷嘲熱諷。
她的嘲諷不但沒有今他生氣,相反的,他還握住了她的雙手,深情款款的說:“映痕,不要這樣子對我,我不相信你真的想把我推開,難道我們的重逢對你不具任何意義?”
映痕低首斂眉,臉上有著微微失意。
“你手上的水泡是怎麼回事?”他眼尖看到她手背上的傷口。
“剛才在上烹飪課時,被油給噴傷的。”她的話裡有著深深的無奈。
黎紹裘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檢視著她的傷勢,感到一股心疼。
“很痛吧?為什麼要這樣勉強自己?”
“我就快結婚了,成為好妻子的先決條件,就是先抓住老公的胃。”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逼你!”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吃味的說道:“為什麼你就沒試著要抓住我的胃?”
想起了在雪梨的第一個早晨,她差點燒掉他的廚房,她不由得莞爾一笑。
“當你在客廳看到那張紙條後,我想你一定很生氣吧?”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詢問他的反應。
“起初我的確很生氣,但後來情緒就被擔憂佔滿了。
當我聽到司機跟我說你人已不在公寓時,立刻心急如焚的趕回家,卻看到一張今我憤怒又沮喪的紙條,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只說你要離開,這樣幾句話就想把我打發了。接下來幾天我很擔心你的去向,擔心你是不是真的平安回到臺灣,還是可憐兮兮的流落在雪梨街頭。“
“你一定覺得我很不識好歹。”她歉疚的柔聲說道。
黎紹裘點點頭,“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麼憤怒。這幾個月來,我不斷在思忖著為什麼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