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可不除?
有人總認為是天地與她有仇,但是天地無言,總得找誰當成仇人,於是你就找到了伯禹。但你從象罔那裡盜走玄珠,又關伯禹什麼事?”
奇相面露狠色道:“關伯禹什麼事?我要置他於死地!如今世上,哪怕是天子恐怕都不能輕易懲治伯禹。可就算世上無人能對付他,天帝總能收拾得了他!”
奇相為何認為盜走玄珠,就能置伯禹於死地,這基於她本人的見知。天帝是怎樣一種存在,奇相不可能清楚,只認為其至高無上、無所不能,其意志不容絲毫違逆。
記得她十二歲那年,有人弄丟了父親的一件寶物,父親大發雷霆、命其限期尋回。據說那人後來將寶物找到了,然後父親派人去取,卻又在路上丟失。那人以及父親派去取寶物的人,都受到了嚴厲的處罰,以至於送了命。
那時奇相的年紀還小,覺得那獲罪之人可憐,還曾向父親求情。那人雖弄丟了寶物,卻也找了回來,是父親派去取寶的人再給弄丟的,前者好像也不應該受到那麼嚴厲的處罰。
父親卻告訴她,弄丟寶物已是大罪,讓那人親自尋回就是贖罪的機會,可是寶物最終沒有尋回,也就等於那人沒有贖罪成功。如果當初不是那人丟了寶物,又怎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伯君更不會失去寶物。
假如這樣就可以饒恕,那麼誰都可以編一個藉口,就說寶物已找到、結果又丟了,以此擺脫自己的罪責。有可能丟失寶物者就是貪圖寶物者,他交還寶物時很清楚是誰將寶物送回、走的又是哪條路、將寶物放在什麼地方攜帶,自己又給悄悄偷了回去。
至於伯君派去取寶之人,是在那人的手中接過寶物弄丟的,在寶物還沒有送到伯君手中之前,他等於是丟了那人應該找回的東西。
伯君丟失了寶物,最終沒有尋回,而丟失寶物者卻沒有受到處罰,那麼伯君的威嚴何在?假如是這樣,部族中的寶物不都被丟光了?父親就是這麼向奇相解釋的,奇相對此印象非常深刻。伯君尚且如此,那麼天帝的威嚴更是無以復加。
在看見象罔從伯禹手中取過玄珠的那一刻,奇相就突然想到了這個自以為能置伯禹於死地的妙計。
句芒聞言卻連連搖頭道:“在人世間,我也曾見過心地比你還要陰險狠毒之人,但我沒有見過比你更荒唐的報仇。你難道認為,假如沒有尋回玄珠,天帝便會降下懲罰,甚至要了伯禹的命?”
奇相悽然道:“難道不是嗎?我不知你從哪來,但你亦不知天帝威嚴!不論這樣做能否報仇成功,但已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句芒:“假如事情真是你想的那樣,失落玄珠而不能尋回,天帝便會降下懲罰。而你這個盜走玄珠之人,又該當何罪?被你盜走玄珠的象罔,又何其無辜?”
奇相咬牙道:“為報家破人亡之仇,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置伯禹於死地即可!……至於象罔,他既是天帝使者,假如找到我、欲拿回玄珠,想必也能懲處伯禹。”
句芒做出很納悶的神情,反問道:“象罔懲處伯禹?”
奇相:“那玄珠對天帝而言,想必也是很重要的寶物,象罔若將其丟失亦將獲罪,否則又何必一路緊追不捨?他若能找到我並想取回玄珠、使其本人能避過天帝的責罰,就得先答應我的要求、去懲處伯禹。
至於你,既識破了我的身份,又將我攔在了這裡,想必也是為玄珠而來?我不知你是想幫伯禹,還是貪圖天帝寶物。但我告訴你,玄珠並不在我的身上,我已將它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句芒的表情已經不知該怎麼形容了,坐在那裡直搖頭道:“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剛才連我都想殺了滅口,對不對?至於那象罔,你才不希望他找到你呢,只要能置伯禹於死地、滿足你的願望,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