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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然如此,還是要小心,這個人不簡單,再加上令狐笑在背後出謀畫策,還不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計畫是什麼。這些公文他要全部看完也不消三天時間,三天後他若沒有藉口留下就要無功而返了。”

黑羽言武笑著拍手,“他最好趕快走!還要忍他三天?我真是等不及了。”

斜睨他一眼,黑羽文修緩緩開口,“你啊,別總是喜怒形於色,讓人家把你的心思摸透。好好顧好你的海防、管好你的兵,你那裡是對方刺探的重點,你要是再如此輕敵,可要當心了。”

“知道知道,好像就你看得明白似的。”黑羽言武嫌他羅唆。

黑羽文修此時盯著黑羽龍盈問他,“女王臉上的傷是不是你手下沒準頭造成的?不是說了,射箭是為了引誘令狐九亮出身手,絕對不能傷女王分毫。”

黑羽言武一直為這件事惴惴不安,此時被他當面質問,訥訥開口,“本來是有準頭的,誰料到令狐九那小子出手那麼快,居然提前一步用掌風改變箭的方向,結果反而傷到了女王,是臣該死。”

“這事不怪將軍,我當時腳下也挪動了幾寸,所以才會被箭鏃傷到,更何況如果不用險招,對方是不會輕易上鉤的。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文修讓人去太醫院給我拿點刀傷就行。”

“是。”黑羽文修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令狐九對女王……”

“你想說什麼?”她的寒眸一掃過來,他也不敢再多問,只好和黑羽言武一起退出大殿。

黑羽龍盈在座椅中靜靜了一會兒,右手慢慢地扣到腰畔的長劍上,忽然錚的嗆啷一聲長劍出了鞘,劍光閃爍,好似亮銀的水光,劍刀如鏡面一般。

她將長劍橫在眼前,明亮的劍刃倒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和臉頰邊那道醒目的血痕。

傷到沒有?疼不疼?怎麼這麼不留意?我們回去,我幫你擦藥膏……

那聲音又如鬼魅一樣糾纏在她的耳邊,她看到劍光中自己眼中竟泛起一層恐懼,不,不全是恐懼,而是恐懼中帶了憂鬱。

她怕什麼?上陣、練兵、殺人,她從來也不曾眨過眼,令狐九又不是鬼怪,為什麼他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亂了她的方寸?

突然她心底生起某種惶惑的不安,加上不知道這股不安的來源,她開始鬱悶,繼而做出一件連自己都大感意外的事。她舉起手中寶劍猛斬下桌子一角,然後將寶劍狠狠地丟在最遠處的角落。

令狐九回到黑音閣時,夏南容見他竟是被兩個黑羽武士“護送”回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好在他們將令狐九送回房間後還算恭敬地退了下去。

夏南容急忙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他搖搖頭不願多談,但又忍不住問道:“南容,如果你遇到一個人,跟你以前認識的某人似有相似,卻又有所不同,你會怎麼辦?”

夏南容立刻明白,“你是說黑羽女王?你還是覺得她和你小情姑娘有關聯?可是你應該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明白,但是……”他咬緊牙根,“我不甘心。”

對上他飽含痛苦的眼神,夏南容不禁吃了一驚。“那女人真的讓你這麼困惑?”

令狐九一步步走到窗邊,陷入沉思當中——“當年小情寫的字很難看,昨天我看到黑羽龍盈的字,一手行書幾乎無可挑剔。”

夏南容本能地幫他分析,“可是字跡是可以模仿,也可以隱藏的。”

陡地如醍醐灌頂,他驚醒道:“是啊,字跡是可以隱藏的!”

當年令狐笑曾對小情的字跡有過一番見解,但是那時候他認定小情是個孤女,對令狐笑的話不以為然,只覺得他是在借題發揮。

此時靜靜地回想,其實小情在大部份的時候,宇是寫得歪歪扭扭,用詞質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