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爾情急之下寫出來的文字卻異常地流暢,甚至在快速的連筆之下也能寫出幾個不失水準的精彩好字。
但那時候的他只注意了文字的內容而忽略了,如今夏南容的一句話讓他以前從未細想過的這些問題都變成疑點,浮現心頭。
但是,僅僅如此是不能證明什麼的,他還需要最強而有力的證據,而這些,他可以在一個人身上挖掘。
他霍地轉身,大步走下樓去,夏南容甚至還來不及問他要去哪裡,守在樓梯口的兩名黑羽武士就攔住他的去路。
“令狐使要去哪裡?”
他沉聲道:“麻煩請通報貴國女王,令狐九有要事求見。”
黑羽龍盈聽到令狐九要見她的訊息時猶豫了很久,最後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是當他走進來,眼神凝定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些慌亂,尤其是低頭時看到被自己斬斷的書案一角,她的慌亂又多了幾分。
“令狐使急著見本王,有什麼事嗎?”她還是故作鎮靜地問。
令狐九從沒有這樣認真地聽一個人說話。
黑羽龍盈的聲音很清冷,語調中有著很濃的黑羽國口音,而黑羽國的前身,原本是一支從中土戰場上逃出來的部落,他們說話時有種中土關外人的腔調,即使在一朝三國中落地生根上百年,這口音依然不改。
當年,小情說自己來自玉陽,若她想刻意隱瞞身份,口音會是她漏出破綻最大的破綻,但是,難道她會因此就把自己裝成啞巴,一年到頭都不開口說一個字?
他的精神為之一振,恭敬地說:“小臣有些私事要問女王,務請女王答覆。”
“私事本王從不與外人道。”她一口回絕他的要求。
但是他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逕自繼續問下去,“請問女王可去過聖朝?”
“沒有。”她脫口而出,隨即便已經薄怒道:“本王說了,不與外人談私事。”
“既然女王都破例談了,為何不能繼續回答?莫非女王過往行止有差池,這才不方便與人談論私事?”
他的咄咄逼人讓黑羽龍盈陡地變了臉色,一拍桌案,赫然起身,“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外派使節,竟敢跟本王這麼說話?”
“請女王見諒,但此事攸關我一生中唯一所愛的人,恕小臣無禮。”
或許是他灼灼目光和目光中那份深幽讓她動容,也抑或是他所說的那一句“唯一的愛人”讓她的心絃為之悸動,她的心神在此刻有了某種自己也無法言明的恍惚和軟化。
雪白的編貝咬了咬蒼白的唇,她重新坐回去,“好,你有什麼話就趕快問,問完就回去忙你的公事!”
“女王剛才說自己沒有到過聖朝,那麼請問女王十六、七歲的時候,在哪裡?”
“在黑羽。本王自幼生長在黑羽,從未離開過。”
他追問:“真的未曾離開過?”
她盈冷笑道:“本王沒必要跟你說謊話。”
“請問女王愛喝什麼茶?”他忽然一轉話題。
黑羽龍盈皺了皺眉,“這和你有關係嗎?”
“請女王回答。”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本國上下不愛喝茶,只喝酒。”
令狐九思忖著,邁步上前,“女王的手可否讓小臣再看一眼?”
“哼,本王的手似乎很讓令狐使感興趣。”她大大方方地把雙手亮出來,十指張開,手背面向他。
那塊淡淡的紅色疤痕再一次映在眼波里。令狐九的眉心一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使之不至於太激動,隨後又上前幾步,直到完全看清楚她的雙手。
她有一雙很纖長的手,骨節勻稱。他忍不住大膽地拉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