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望了他俊美的面龐,東方蕪輕笑一聲,便將排簫湊近了唇畔。
容西月心情甚好,她願意依靠他,他求之不得。
氣流流入氣管,純美的音色緩緩傾瀉而出,整個邀月樓,乃至樂聲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細細聆聽著那美妙的調子,它悠遠、寧靜,如曠古荒原上傳來的一陣清風。空靈清澈而又飄逸,輕柔細膩而又纏綿悱惻。如同天上的流雲,超凡脫俗,讓人們浮躁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無比舒適。
東方蕪執簫,一面吹奏,一面從樓上款款而下。
容西月緩步閒適優雅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的身影一出現,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白衣勝雪的兩人,墨髮如稠,膚若凝脂。
前者,墨髮紮起,一張小臉剔透晶瑩,羽扇美睫,澄澈的眸中閃耀著星月的光輝,粉唇瑩潤透出誘人的晶瑩;身如修竹,行走間瀟灑從容,帶出一股英氣,驚為天人!
後者,青絲束髮,面如冠玉,鬢若刀裁眉目如畫,鼻樑輪廓柔和,薄唇性感撩人,身姿優雅飄逸,不似塵世中人!
顧寒帶著十三十四,早已候在下面,待東方蕪與容西月兩人從他身前走過,他便跟隨其後。
賭桌設在堂中,周圍空出了一米的距離擺了幾把椅子。要說做生意,容西月的頭腦確實轉的快。這不,就這幾把椅子,他也能以每張五百兩賣出去。
還在凳子與凳子之間擺了小茶几,供貴客消遣時品茶。
而其餘的看客,被這一圈椅子擋在了外圍,一個個只得伸長了脖子往裡看。
而此時,那幾張凳子上坐滿了人,其中東方蕪認識的,也就是錢府的錢不多,和催府的崔孝林了。
凝眸掃過那一圈人,目光停在一個紫衣公子身上。
那人歪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臉上帶著壞笑,兩道濃眉也泛起絲絲漣漪,好似一直帶著笑意,似一輪彎月;小麥色的面板上桃色薄唇勾起,整個人看上去痞裡痞氣的!
雖坐得那般不雅,卻是隱隱透出一股貴氣,無法讓人聯想到地主家的傻兒子,也不知是那個大家的貴公子!
收回目光,容西月坐在了他專留的空坐上,顧寒帶著十三十四在他身後站定。
東方蕪則站在了賭桌前,樂聲停止,她將排簫收入懷中。
堂中一人忽而驚道:“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