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老淚縱橫了,那模樣,好似只要留我在朝堂,南國就會被我霍霍掉似的。
老傢伙,演技不賴啊!
就這演技,我要是奧斯卡,小金人全給他!
“皇上,南朝並無法典說明男子相戀有罪。汪太尉所言,未免有些言過其實,若各位執意認為,我東方蕪不配與各位同朝為官,如此,我東方蕪願意辭官!”我斬釘截鐵。
“可古往今來,哪一任君主遇上這種事兒,下場好過?”汪寺苟攻勢不減。
“那不如,我辭官,由你汪太尉來做這個丞相?”我玩味道。
聞言,汪寺苟似乎想起什麼,面色一僵,執勿奏請道:“老臣只是直言上奏,至於誰來接任,自然還得由皇上定奪!”
好嘛,這一腳球踢的不錯,傳給南瑾瑜了!
緊接著,宣政殿又是一陣沉默。
若不是群臣礙於身份,看這場熱鬧,說不定還得備點兒瓜子嗑嗑!
“容愛卿,你以為呢?”沉默半晌的南瑾瑜總算發話了,聲線平平,看不清喜怒。
沒被點到名的眾臣公,頓時如釋重負。
“啟稟皇上,丞相大人此言差矣”。他面色冰冷,沉聲道:“從前,臣卻與丞相大人有過私交,不過,早在三年前,便與其決裂。而今,丞相大人夜闖微臣府邸,騷擾微臣,的的確確給微臣造成了困擾!”
他側首,向我投來一抹怨憤的目光,繼而說道:“微臣心知,如今的南朝,丞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臣受了屈辱,自當只有皇上能為微臣做主,還望皇上明察!”
話音剛落,一本小冊子突然衝我們飛了過來。
南瑾瑜重重的一拍御案,惱怒道:“東方蕪,當真是朕太寵慣你了嗎?你竟隨意騷擾朕親封的臣子,你該當何罪?”
這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俱是一驚。
畢竟,從我入朝為官以來,不論何事,南瑾瑜都是偏幫我的。
今日,卻對我發怒了,這無疑在向眾臣昭告——東方蕪惹怒了皇帝,即將大勢去已!
“我沒有隨意騷擾,我就只騷擾了容西月!”我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給朕大聲點!”南瑾瑜勃然大怒。
站在他身側侍候的元寶,一臉焦急地衝我擠眉弄眼。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讓我偃旗息鼓,莫要再惹南瑾瑜生氣。
“大聲點就大聲點”我又大聲地複述了一遍我方才說的話,“我沒有隨意騷擾您的臣子,我就只騷擾了容西月!”
“別人想被騷擾,還沒門兒呢!”我又嘀咕了一句。
“你猖狂!”南瑾瑜憤怒不已,隨手抓起御案上的摺子,便劈頭蓋臉的衝我扔了過來,“放肆!”
我垂著頭,瞧了一眼那掀開的小冊子,上面寫著:
據查實,丞相東方蕪,花燈夜引來魚妖,至數名百姓落水,險些死亡。百姓懼之,傳為妖人,奏請皇上,處置丞相東方蕪,以安民心!
——劉產啟奏。
我眉心一跳,又掃了另外兩本落在我腳邊的冊子,無一不是奏請要處置我的摺子。
再抬起頭來望向容西月的時候,我眸中不免多了幾絲探究。
我鄭重朝南瑾瑜一拜,清聲道:“皇上,臣有罪,旦憑皇上處置!”
沒想到我會突然收起吊兒郎當的性子,洛皈塵微微掃了我一眼,凝眸沉思。
“容愛卿,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東方蕪?”南瑾瑜冷聲發問。
冰涼的聲音迴盪在宣政殿內,不由得讓人縮了縮脖子。
“旦憑皇上做主!”容西月拜道。
“好!”南瑾瑜道:“就罰你丞相府禁足一月,東方蕪,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