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十來個黑衣人來到我身旁,站成一圈,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將我們圍在中間,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洛雁疼得齜牙,卻硬生生忍住,沒有呼叫出聲。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你······要殺便殺!”洛雁咬牙切齒道。
一腳踢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洛雁狠狠地盯著我,恨不能見我生吞活剝。
“帶走!”我道一聲,便先一步往外走。
兩個黑衣人,上前點了他周身幾大穴道,洛雁動彈不得。兩人一人一邊,拖了他的兩隻腳,便跟了上來。
洛雁死狗一般,任其拖拽,往日那張英俊的臉,在地上摩擦著,不時磕磕碰碰。
一盞茶的功夫,我帶著那十餘人,站在容西月的書房外。
此時,月上中天,月華如銀鏈般,傾瀉而下,灑落在我們身上,為我們周身鍍上一層銀輝,將我們的影子拉長似刀。
容西月書房的門窗大敞著,正一臉淡然地坐在一面蘭草屏風前,悠然撥弄著琴絃。
他身材欣長挺拔,腰背挺闊健碩,著一襲寬大的白袍,姿態優雅的坐在那裡,
在我們到來的一瞬間,他便發現了我們,卻依舊專心致志,撫弄著手下那幾根絲絃。幽深的墨眸,抬眼望了我們一眼,遍又垂了下去。
似是信手撥弄,絃音震顫發出空靈之聲,厚積薄發,餘音嫋嫋,直上雲霄。
我抬了抬手,身後的黑衣人將洛雁的身子,丟進了容西月的書房。
被點了穴道的洛雁,在地上滾了幾圈,撞上容西月的琴案。
“砰”地一聲,容西月指尖下的琴絃,應聲而斷。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躺在他腳邊,苟延殘喘的洛雁。優雅的唇微微張開,吐出兩個字來,“掃興!”
話音剛落,符鬼的身影從房頂飄落而下,負手擋在書房前。
“主子當心,他們很厲害!”
洛雁咳了兩聲,叮囑了一句,口中鮮血順著唇角,溢了出來。
容西月連正眼也沒瞧洛雁,站起身緩緩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步態輕盈,若輕雲出釉。
他站在了符鬼身前,抬起頭,一雙幽深的墨眸,隔著一丈餘的距離,灼灼地目光盯著我。
“閣下深夜來訪我容府,未免有些欠缺禮數”符鬼一身玄色緊身衣,傲然矗立在書房外,一雙眸子冷得發寒,聲音鏗鏘,氣勢凌人。
我面覆寒霜,怒目鄙視著容西月,將符鬼無視得徹底。
符鬼沉著臉,眸中顯出殺意。
我抬手一揮,幾個黑衣人迅速向容西月飛撲而去,符鬼立刻上前,擋在容西月身前,與幾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容西月則巋然不動,幽暗的眸光,穿過他身前不遠處打鬥的幾人,落在我的身上。
我眸中的憤怒似風暴一般,席捲著他,愛與痛心,互為交纏。
“竟然敢夜闖我容府,膽子夠大!”一向自信的符鬼,在幾名黑衣人手下,討不到好,一個虛招使出,緩緩退到了容西月身旁。
“來人!”符鬼喚了一聲。
看似無人的容府,從黑暗的角落裡,顯現出七八個黑影,各個充滿肅殺之氣。
我眯起眸子,將目光轉向符鬼。
只有殺人如麻之人,才能釋放出如此的肅殺之氣。
容西月,為了殺我,你竟如此大費周章!
見狀,我的人迅速退回到我身旁,將我護在中間,擺出架勢,準備一戰。
“拿下”
符鬼一聲令下,那七八個黑影,便從四面八方朝我們攻了過來。
來著個個招式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