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明霞想了一想,問道:“孫大戶家那件案子是哪一天的事情?”賀九公道:“是初五那天晚上發生的。”孟明霞道:“這麼說距今也不過只有五天。”賀九公道,“是呀,五天之內,這採花賊就做了兩件案子,而且所搶的人家又是非富即貴,你說焉能不令得人心惶惶!”
孟明霞暗自尋思:“假定褚雲峰那晚已經逃下山去,他也不過只是比我先走兩天。守備衙門那件案子,或有可能是他做的,但孫大戶家那件案子,就決不能是他所為的了。”
孟明霞疑團滿腹,又再問道:“兩宗案子的採花賊是否同一個人?”賀九公似乎有點詫異,說道:“孟姑踉何以懷疑不是同一個人?”心裡想道:“這位姑娘也真膽大,聽了採花賊的事情,居然毫不驚慌,還要查根問底。”
孟明霞道:“我不過問問而已。說不定那採花賊還有黨羽呢?”
賀九公嘆口氣道:“一個採花賊已經鬧得天翻地覆,再多一個,那還得了。”
孟明霞道:“這麼說,是同一個人了?”
賀九公道:“前天晚上的案子,守備衙門的衛兵有數十人之多看見這個採花賊,對他的相貌自然是說得比較清楚。孫大戶家卻只有八個護院和他朝過相,其他的家人,當時不是躲起來,就是趕到現場之時,那採花賊已經走了。孫家的八個護院六死兩傷,重傷的那兩個想來一定是說得不清楚的。所以你問我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也不知道。
“因為我只是在酒樓上聽得有人談論守備衙門發現的那個採花賊,那些人和衙門的衛兵非親即故,說起來繪影繪聲,是以聽的人也可以講得出那採花賊的樣貌。孫家那兩個受了重傷的護院,在我認識的人中誰也沒有和他們說過話,不過大家都沒有想過是否同一個人的問題,我也只能當作是同一個人了。”
賀九公羅哩羅嗦地說了一大篇,還是不能解決孟明霞心中的疑問。孟明霞尋思:“倘若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就一定是有人假冒褚雲峰來陷害他了。但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守備衙門那件案子,卻有可能是他做的。”
賀九公道,“孟姑娘,你好像並不怎麼害怕採花賊?”
孟明霞笑道:“貴縣那些酒樓客店的掌櫃卻不但害怕採花賊,連我也都害怕。”
賀九公道,“採花賊鬧得這樣兇,誰敢不怕?尤其是開客店的,假如有個女客人被採花賊逼奸不遂殺了,即使這採花賊沒有亂殺別人,客店裡的人也都要受到連累了。最少官府就要把當晚住在客店的人一個個拿來盤問,你想誰願意惹這麻煩?”
孟明霞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見我上門,就好似碰上災星一樣。”
賀九公道:“孟姑娘,你若是相貌醜陋的話,我倒不用替你擔心。你又年輕,又貌美,可是千萬不能讓那採花賊碰上啊!怎的你倒好像並不如何憂慮?”
孟明霞道:“我正巴不得那採花賊前來找我!”
賀九公怔了一怔,隨即好像有點明白過來的神氣,重新打量了孟明霞一眼,說道:“敢情姑娘是一位懂得武功的女中英傑,小老幾倒是失敬了!”
盂明霞忽道:“九公、我看你也是一位大有本領的人,我剛才倒是看走眼了。”口中說著話,突然就是一掌向賀九公的琵琶骨抓下!
賀九公大吃一驚,本能地把手臂一抬,說時遲,那時快,已是給孟明霞抓著了他的手腕。孟明霞是個武學的行家,一抓著了對方的手腕,就試出了賀九公武功的深淺,心裡想道:“這位老前輩果然是會武功,但卻不如我所料的高明。”
原來孟明霞因為剛才在街上的時候,賀九公走到她的身邊她才發現,又從賀九公的眼神和矯健的腳步看出他懂武功,還只道他是一位前輩高手。是以心裡不禁頗有懷疑:“何以他要裝那樣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