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賀壽,這真是你老人家天大的面子!”有人卻道:“不知他們是否特地為了賀壽而來?”議論聲中,這幾個武當弟子已是進了二門,史用威亦已率領弟子,站在壽堂門口準備迎賓了。
褚、劉二人園中敘話之時,谷涵虛是一直留在壽堂的。此時他聽說來者乃是“武當四大弟子”,不禁大吃一驚,抬頭看時,只見那四個人已是魚貫而入,為首的可不正是武當派的掌門大弟子喬元壯!以下依次是二弟子季元倫,三弟子張元吉,四弟子粱元獻。其中的三弟子張元吉,正是嚴烷的未婚夫!
慘痛的往事,本來以為已成過去。給時間沖淡了的往事,卻隨著武當四大弟子的來到,驀地裡又在谷涵虛的腦海中重現了!
那一晚驚心動魄的一幕如在目前:他和嚴烷正在林中幽會,情話綿綿,蜜愛輕憐,渾忘一切之際,包括有嚴烷的未婚夫在內的這四個人突然出現,不分皂白,便要“捉姦”!
酸風醋浪終於變成了血雨腥風,谷涵虛、嚴烷逼得和武當四大弟子動手。谷涵虛打傷了喬元壯、張元吉,可是張元吉的利劍也在他的臉上劃出了幾道縱橫支錯的傷痕,把本來足以稱為美男子的谷涵虔變成了一個“醜八怪”!跟著嚴烷的父母來到,把嚴烷捉回家去,武當四大弟子負氣而走,谷涵虛在嚴烷父母的盛怒之下,也惟有與情人分手,遠走他方。以為縱非死別,亦是生離了。
幸虧嚴烷是個非常有勇氣的女子,逃出來找他,經過長長的四年,終於給她找著了。經過四年的磨折,大家的心都沒有變,他們的愛情也比以前更堅固了。
谷涵虛本以為從此是雨過天晴,苦盡甘來,可以擺脫惱人的往事了,哪知卻在史用威的家裡,又碰上了嚴烷的未婚夫。
張元吉當時負氣出走,是曾經宣告不要嚴烷了的、不過卻未正式解除婚約,在名義上他還是嚴烷的未婚夫!
“我要不要避開他呢?”谷涵虛暗自思量:“喬元壯和張元吉都是氣量狹窄的人,給他們發現了我,只怕又要掀起一場風浪!但我是和褚師兄來偵查奸細的,這是一件緊要的事情,又豈可為了私人的仇怨而把大事拋開?”
心念未已,只見史用威已將喬元壯等人迎入壽堂,肅請上坐。喬元壯縱目四顧,說道:“今天可說得是勝友如雲,高朋滿座。我們能夠湊上這個熱鬧真是幸何如之!”
史用威哈哈笑道:“老朽賤辰,得武當四俠光臨,更是不勝之喜。不知四俠是路過還是特到?”
要知武當派乃是和少林派齊名的兩大宗派,在武林中端的是可以稱為泰山北斗的。故此喬元壯等人雖屬小輩,但四人聯袂而來,對史用威來說,卻是個“天大的面子”了。史用威雖是個早已成名的人物,也不禁有受寵若驚之感。
喬元壯道:“我們是特地來給老英雄拜壽的,不過……”
史用威道:“喬兄有話,但說無妨。”喬元壯繼續說道:“不過也有一件私事,想請史老英雄幫忙。我這位張師弟想找一位朋友,老英雄交遊了闊,或許會知道此人行蹤。”
史用威轉過頭來問張元吉道:“不知貴友高姓大名?”張元吉道:“此人名叫谷涵虛,相貌很是特別,臉上有幾道傷痕的。”史用威道:“好,我替你留意便是。”
史用威與喬張等人談話,外面圍有三重多人,第一重是他的至親好友,第二重是他的門人弟子,第三重才是像錢寶那樣的想拍馬屁的人。大廳上人頭擠擠,外圍的賓客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談些什麼。
谷涵虛練過“聽風辨器”的功夫,他凝神靜聽之下,在嘈嘈雜雜的聲音之中,卻是把張元吉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耳朵了。谷涵虛又驚又怒,心裡想道:“這廝果然是找我來的,哼,我不想找他報仇。他倒想向我尋仇!”
要知谷涵虛本是個美男子,容貌毀在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