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無憂無慮,成年的母獸則忙碌的開洞搭窩,公獸則外出覓食,這支那父獸種群不大卻分工明確。
只是短暫的場景卻看的那父獸淚流滿面,他們不想要戰爭,不想被奴役,可是他們這一族除了蠻力,在智慧與靈力面前不堪一擊。
“你能否救我的族人出去?”那父獸這才放下手中的錘子,認真看著他問道。
小個子思忖片刻,同樣正色道,“可以,我答應救你們一族出去,但是你必須幫我個忙”。
那父獸半分未曾猶豫的答應了,小個子略微思索了下,壓低聲音道,“東南那個方面我查探了好幾次應該就是他們的研究室,那裡用神力設了結界我沒辦法進去,你是否有辦法能進去幫我用過去鏡記錄一些裡面的情況?”
那父獸陷入沉思,在小個子覺得沒有什麼希望的時候,那父獸忽地抬起頭目光亮亮道,“有辦法,這批鎖鏈快做完了,後面我們還要將它搬到東南方那些屋子裡,我可以幫你做”。
小個子看著他真誠的目光,有些無所適從,“答應你的事也一定會做到”,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承諾。
“哦對了,我叫圖南”,小個子將過去鏡交給他臨走時說道,神偷圖南?那父獸驚訝中帶著驚喜。
許是日子有盼頭了,這幾日過的格外快,今夜就是鐵鏈完工的時候,他焦急又開心的盼著圖南出現,直到守衛督促他們搬運鐵鏈的時候他仍舊沒有出現。
搬運最後一趟時,他趁著同伴佯裝砸到腳吸引走守衛後,便趁機潛入黑暗中,只是心裡不免對同伴即將遭遇的毒打產生愧意,他告訴自己這是暫時的,快結束了,他們都快自由了。
那父獸儘量縮小自己的身量,屏息凝神的從暗處走近那一座座監牢,監牢內黑黢黢無法視物,只聽獸族的吼叫聲、鼻息聲,人族的哭泣聲、痛呼聲,以及零星傳來的鞭打聲,如同踏入永不見天日的黑暗煉獄。
他鼓足了勇氣靠近最邊上基本沒有守衛的幾處監牢,牢中野獸粗厚的鼻息聲以及女人的痛呼聲淒厲駭人,他們竟把發情的野獸與人族關在一起,這些下等獸類尚未開智,只會循著本能釋放體內的壓抑,鮮血的腥味讓它更是瘋狂,地上躺著的幾個女人已經完全昏死過去,無一例外,她們身下血肉模糊,有甚者被野獸咬斷了胳膊,利齒刺破了胸腔,總之他們在龐大的野獸跟前脆弱的就跟塊破布一樣。
這邊的幾處監牢都是這類現象,走到這排的最後一間,裡面僅有安靜的啜泣聲,一堆女人在牢中擠成一團,那父獸發現這些女人全部都大著肚子,有的肚皮被撐的彷彿要爆裂,有的面容已經隱隱有了獸族的模樣。
他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往另一邊走去,這邊的監牢是彼此連通的,一群已經有些靈智的母獸被下藥變成人形模樣,不知為何她們卻沒有一絲反抗之力,被囚禁的男人們仍分三六九等,地位高一些的優先選擇那些化形更漂亮的母獸,地位低一些的便只能找那些挑剩下來的母獸,他看見他們將白狐族的女人從架子抬到地上,男人趴在她身上摸著她的尾巴,眼中盛滿憐惜,狐狸的眼睛已經呈現灰白狀,長著三隻眼睛的女人被迫趴在地上,幾個男人團團圍住她,她們發不出任何聲音,像隨意被擺弄的假人,他在想那些男人是否知道他們在傷害別的種族的同時他們的女人也像畜生般被凌虐。
再往後走,那邊有了些許光亮,這些監牢中的關著的獸不像獸,人不像人,一聲慘叫從亮著燈的房間發出,他放輕腳步靠近那裡,他看見那些人將人族的雙臂砍斷,將獸類的雙臂接到他的傷口處,再抹上些不知名液體,不多時那些人便變成了半人半獸的怪物,他們用鎖鏈將怪物鎖起來,隨後有神將衝那怪物釋放強大的靈力,竟是要承受五種不同靈力,怪物從開始的吼叫到後面的奄奄一息,那父獸看的眼眶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