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有多問,只是司言看見韶雪身上的嫁衣欲言又止的,韶雪瞪了他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原以為王姬都是好脾氣的,但眼前這位是他得罪不起的。
屋內人不少,但大家都默契的沒人開口打破這沉寂,每個人都靜默無言,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牽制著,隨著床榻上的人咳嗽著,韶雪趕忙走到床邊,韶溭睜開眼就看見衣著華麗的韶雪,他對她笑著,聲音沙啞地說道,“怎麼三哥昏睡這些日子,阿雪竟要成婚了?”
她看著虛弱的人,眼眶又不自覺地發酸,胡餘立即扶著韶溭給他喂著水,韶雪坐在床尾仍舊看著她,喝完水又說道,“阿雪不要難過,至少我保護了魯朵城和這麼多子民”。
韶雪滿腹的話此刻一句都說不出口,只能嘴角含笑地點點頭,她指了指千青黛,與韶溭說了事情原委,“三哥,她你看怎麼處理吧”,她自然沒有說千子彧給她也下了術法的事,說了也只能徒增憂愁,至少現在還能以生靈壓制。
韶溭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腦海中不住想起那張面孔,果然她是易容的,他輕咳一聲,韶雪拉過他的手臂,生靈源源不斷流入他體內,“你是如何知曉我母親的長相?”
韶雪的手一頓,目光疑惑的看著她,千青黛轉過頭看向韶溭,臉上哪裡還有半分魅惑,眼神如一汪清泉,“小時候我在西山玩耍時遇到一年輕婦人,當時她很虛弱,連趕路的力氣都沒有,我便將我珍藏的那些靈果悉數給了她,她恢復後便給了我這個,告訴我她是高陽的鄒屠氏的王妃,若她日後有困難可拿著它去鄒屠氏尋她,之後又乘著坐騎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說著她從懷中掏出碧玉髮簪,上面刻著一個珩字,這個髮簪她識得,這是父王親自雕刻送給母親的,難怪三哥會中招,那麼多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母親的訊息。
韶溭握著她的手腕,示意可以了,他從床榻上坐起來,聲音薄涼又低沉,“念你救我母親一命,你對我,以及千子彧對阿雪做的事情便不追究了,你今日便離開魯朵城,從此不準再踏入高陽氏的任何城池,至於你的國家對韶雪做的事情我定不會放過他們”。
千青黛身體筆直的跪在韶溭面前,眉目恬靜與溫婉,面容卻堅毅又沉靜,“求城主留下我,我願為高陽做事”,她必須留在此處,若沒有高陽氏的庇護,她的母親定然會派人抓她回去。
“我信不過你,再者我們高陽的神將都坦坦蕩蕩的,最不屑用那種迷惑人的靈力,你的靈力能有何用處?”韶溭眼神冷峻,語氣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嘲諷與距離感,韶雪從未見他這般,但她完全理解,親人是三哥心中的底線,她利用母親達到她的目的,不殺她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我可以幫城主去做臥底,畢竟這件事是我們最擅長的事不是嗎?”她自嘲的笑笑。
韶溭面容冷漠,剛要下逐客令,韶雪攔住他,“可以,你去薄奚伏炎身邊找到他與鄒屠翰勾結的證據,當然你能殺了他也可以”,她的語氣沒有那麼冷漠,但說出的話卻叫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長右尋了那麼多年都沒結果,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完成,至少在場的人是不信的。
千青黛沒有遲疑的點頭應了,她自是知道薄奚氏的,也知道這個任務很難完成,但她願意嘗試,左不過就是個死,總比在女子國要好,只要離開那裡,便是新的開始,她再也不是五公主,再也不會傀儡,也不用去做那些骯髒之事,那便是新的開始,她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她大步離開城主府,迎著月光一步步向城外走去。
韶雪吩咐將臨齊帶了上來,韶溭知曉事情經過後,看著他聲音宛如惡鬼,“臨齊學士驅使靈寵殺害高陽稱,又嫁禍高陽子欽,動機嘛便是私吞城中收益,偽造賬目,被高陽稱發覺,為保全自身與家族便痛下殺手”。
臨齊這時眼中驚恐萬分,“你汙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