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身形,頭髮剪得很短,在陽光下顯得特別乾淨。
他看到了我,嘿嘿笑,我當時鼻子莫名地有些酸。
他跑上來,踟躕著,手伸了又放下。
我說怎麼了?
他說,想抱下你,但怕你罵。
我們倆的第一次擁抱,是我抱的他。鬆開手的時候發現他眼眶紅紅的,我說怎麼了?
他說感動的。
我們一直是聚少離多,我曾經想過兩人的關係,從頭想過來,發現真的是一部平淡又冗長的影集。
徐微雨說:“平淡去掉!我這日子過得還不算心酸啊!”然後說,“冗長倒是有點,我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你得對我負責。”
我說:“你這話是什麼電視劇裡學的?”
他回來的那年,我還在學校裡,他沒有通知我,所以那天我回宿舍時看到他站在我們宿舍樓下我就再也走不動一步了。
他走過來擁抱住我說:“清溪,我回來了。”
六年前他在婺源的那條小路上扯住我的袖角說:“清溪,我明年就要走了。”
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我們的感情雖然沒有大的波折,可也不能說容易。遠距離那麼多年,能一路走下來,大半原因是因為他的堅持,而我一直想對他說:微雨,謝謝你的堅持。
Chapter 4 除卻巫山不是雲
徐微雨看起來很斯文很正派,實際上卻是奸詐又邪惡的。
他在外面舉手投足都是冷冷清清的風韻。回到家就開始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di第四聲)姑娘在圓房,為什麼留郎,留郎圓房,留~郎~”
剛好有一天跟好友電話,對方抱怨:“話說我還是一個處女啊一個快近三十歲的處女啊,蒼天啊!我想找一破處的男的都沒有啊!”
我汗之餘安慰她:“同病相憐,我也還沒破處呢。”
這時正洗完澡出浴室的徐微雨愣愣站在了原地,然後扭捏狀,“我願意。”
我……
有一回跟朋友聊天,說到性生活和諧在情侶夫妻間的重要性,不由得想到了某人,同情心升起,於是狠了下心跟徐少簡訊,說:“我們晚上要不要……”
徐微雨回:“要什麼?”
我挺不好意思的,我說:“圓房。”
下一秒徐微雨直接電話過來,聲音很公式化,估計有同事在他辦公室,他說:“我沒意見,具體事項我們晚點再說,希望貴方……信守諾言。”
結果那天我經期提早來了。
徐微雨當日回到家的表情從滿面紅光到震驚慘白到委屈到落寞,最後得出一句:“凌遲處死也不過如此。”
然後馬上跑浴室去幫我灌熱水袋,跑廚房幫我泡紅糖茶。
我平日除了上課就是兼職、寫東西或者畫畫,所以可以說是比較忙的;徐微雨平日除了工作就是發簡訊問我在幹嗎?在哪裡?一起吃飯否?要接你不?所以可以說是比較無聊的。
我經常擔心他會失業,可事實是他挺如日中天,倒是我經常在換兼職,因為每學期的課程表都不同!
他有一次拿著我的課表拉著我的小手,含羞帶怯地問:“My darling,你什麼時候安排一節徐微雨實踐課啊?”
我……淡定之後回:“目前還不想修這門課。”
對方開始極力推薦:“只要上我這門課保證你透過,還免學費呢!另外,全程身體力行,手把手教,不會再教,再三不會再三教,教到會為止,保準您滿意!”
有時想想……這傳說中的翩翩佳公子真的蠻流氓的。
徐微雨這段時間在默默地添置野營工具,帳篷、睡袋……一天,大概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