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國公、武定侯、鎮國大將軍一干封疆大吏面前撒潑的事兒,只是那會兒他並沒有感受到這些大人物的威壓,而今天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大將軍?”金苗苗歪過頭看著沈茶,微微一皺眉,她也有點搞不明白,怎麼突然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這麼大的殺氣,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不對?”
“沒有!”沈茶輕輕搖搖頭,“準確說,我是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情,還請你為我解惑,寧昌國為什麼突然想要接神寧家的孩子來京城?”
“為他啟蒙,想要他走科舉入仕的路。”寧橙嘆了口氣,“他雖然跟寧昌國沒有什麼血緣,但畢竟是名義上的弟弟,讀書這條路,還是要走的。”
寧橙不明白沈茶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當年還是小孩子的他,也曾經問過他兄長同樣的問題。因為他也不太明白,寧昌國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為什麼對寧家這個傳聞不學無術的粗魯小子這麼上心。
“不學無術的粗魯小子?”金菁聽著寧橙的話,一挑眉,“你們怎麼知道的?”
“雖然沒有見過,但兄長說,寧昌國寫給族長的信裡是這麼形容的。”寧橙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說道,“寧昌年,名字起的挺好,但完全被他爹孃給養廢了,才三四歲的年紀,就已經招貓遞狗、上房揭瓦了,如果這一天沒有闖禍,彷彿白過了一般。”說完,他看看金菁,又看看沈茶,一臉無奈的說道,“兄長曾經說,寧昌國在信裡是這麼說寧昌年,也就是他那個沒血緣的弟弟的,話裡話外,都是對這個弟弟的不滿和擔憂。”
“三四歲的小男孩,都喜歡招貓遞狗、上房揭瓦。”影五聳聳肩,表示對這個很不解,說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誰家小孩不是這麼過來的?”
“就是說啊,不說別的,就是我們城裡,別說小男孩了,小姑娘都一個個皮的要命,天天上房爬樹、掏鳥窩、偷鳥蛋的,要不然,還有把小掛鞭給拆了,往人家水缸裡丟的。”金菁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影十七,一呲牙,露出一抹壞笑,說道,“是吧?”
“不就是炸了你一個水缸?怎麼還能記恨到現在呢?”影十七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我炸你水缸的時候,不過才三四歲,是吧?”她轉身看向沈茶,看到她家老大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朝著金菁哼了一聲,“你把我養的小兔子偷偷拿走,應該就是去年的事兒吧?你這麼大年紀了,難道就不皮嗎?”
“我說的又不是你,何必對號入座?”金菁壞笑著拍拍影十七的肩膀,兩個人在寧橙看不見的地方,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好了,彆氣了,回頭我再幫你找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好不好?”
“算你識相!”影十七哼了一聲,一甩頭看向一臉好奇的寧橙,“看什麼?你小時候應該也不是什麼老實孩子吧?這麼驚訝幹什麼?”
“回這位大人,學生小時候確實是沒幹過這些的,如果幹了這些,是要被掌管刑罰的長老懲戒的。輕則被罰進祠堂閉門思過,重則會被打板子的。”寧橙一臉羨慕的說道,“我們小的時候是有一張作息表的,什麼時辰做什麼樣的事情,一絲一毫不能懈怠。長老們說了,小孩子的心志不堅,容易被外面的東西誘惑,所以必須嚴格要求才行。”
“明白了。”金菁點點頭,“所以,寧家的那個小孩才會被寧昌國認為是不學無術?一個三四歲的小孩,除了玩兒還要幹什麼?”
“我們都是兩三歲啟蒙的,三四歲的時候,大概都可以讀詩千首了。而那個小子都快四歲了,大字兒都不認識一個,當然是不學無術了。只是……”寧橙嘆了口氣,“我們一直都以為,所有人小的時候都跟莪們一樣,哪怕是武人,也是跟我們一樣從小就練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