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出了主意來……”
“韓家小子救過你的命,又收留你幾年,你的確應該感恩。但你這幾年沒少給韓家做貢獻,家用讀書開銷這些不談,便是韓家小子能進國子監,又能入西北軍中歷練得一不小的功勞,俱是因為你之功。”
“如今你又撬開了那周同知的嘴巴,使得南順侯舊案將得轉逆,已經算是將一個爵位送到了那韓家小子身上……”任平生陳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當真覺得有些荒謬——
只怕韓家人也絕不知道,他們命運的更改逆轉,居然只因為身居窮鄉之時一時善念救了一人,就得了如今這造化!
任平生沉默少許,又道:“雖則你給出的建言犀利,使得王爺撫掌擊節,並且採納了……”
任平生說的話跨度有些大,任少元聽的有些不太能完全明白。但僅僅聽明白的那些,就足夠讓他震驚到顯得有些麻木了。
任平生繼續總算是說出了自己這番話的目的:“你一個女子。如此聰慧,當真為人也需藏拙的道理。南順侯舊案這種大事。萬不能因為你同情那韓家小子就自作聰明地不滿王爺行事安排……這一次已經如此,也就罷了。今後當注意些。”
“父親教訓的是。”花襲人受教,態度誠懇。
但這一次,十步中九步都走過了,為此她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若偏偏在最後一步時候停下不走了,那她前面遭的那些做的那些豈不是白白無用了!
至於今後,難道還能有什麼她必須關心出頭之事嗎?花襲人並不認為還能有什麼事情需要她主動出頭的。
她這樣受教的態度,讓任平生不由覺得舒心了一些。
但需要任少元旁聽的,他都同花襲人講過的。之後便覺得找不到話說。沉默片刻之後,任平生關切地問了幾句花襲人的生活,便藉口花襲人體弱需要休息,打發她離開了。
從頭到尾,提都沒有提清和郡主。
待花襲人離開之後,任平生打量了一眼自己熟悉的書房,又看了看還沉浸在震驚中不能回神的任少元一眼,召喚小童過來將茶水換成新燙的,緩緩地飲盡了。
飲完茶水。他又抽出一本兵書來讀。
直到茶水換過幾道,那呆立著的任少元終於動了一動,對著任平生羞愧地低下了頭。
“父親。”任少元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羞愧。
任平生合上書本,道:“剛剛我同你妹妹說的那些話。你都消化了?有什麼疑問,今日就問出來吧。過了今日,出了這個書房。你的行事便需有分寸了。”
“是。”任少元張了張口,艱難地問道:“父親所言。關於妹妹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就像任平生一樣。雖然知道了肯定是真的,但難免還要確認一遍。
任平生也沒有怪他,淡淡點頭,道:“那韓家韓清元是南順侯同前朝公主的血脈,同薛家是仇家。之前軒公子藉口要佈下閒子,讓韓清元同薛家大小姐結成姻親。她不喜這種局面,便建議截住了二十年涉案的一個人,就是我口中的周同知。”
“也就是因為要截住周同知,她才從暗香來離開出京,讓你母親找到了可乘之機,一把火燒掉了她的宅子,將其將其重創致死。靖王看在王妃和為父面子上,不能為其向你母親討公道,便像皇上求了旨意,給她請了一個鄉君的封號以示補償。”
他今生所立的功勞榮耀已經足夠。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培養出足夠優秀的繼承人,將他打下的這份家業繼承下去。
幸運的是,他有一個不錯的兒子。
稍加指點打磨,就足夠守業,甚至將來有機會再進一層,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如今對任少元說話時候,有著足夠的耐心。
任少元嘴唇動了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