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靈藥你從哪裡得到的,還有剩下的嗎?”
花襲人搖搖頭,道:“回父親,頭一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您。至於第二個問題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我手上並無靈藥了。之前因為靈藥放在我手中無用,我便將其全部交給了靖王換了銀子。後來據說,我昏迷期間,靖王有拿出些靈藥維護我的生機,但拿出的那些,都被我用掉了……至於王爺手中還有沒有剩餘的,我卻不知了。”
“那靈藥本就不多,想來就算是有剩,也不多了。”花襲人頓了頓,又耐心地多解釋了一些:“那種靈藥,其實只對咳喘之症有奇效……用在其他地方,效果也大抵不過是如人參燕窩一般,僅有些滋補之功罷了。”
“確實如此?”任平生問道。
花襲人點點頭:“若真是靈丹妙藥,皇上他們為何沒有大肆張揚?若真是能起死回生的,王爺怎麼後來又能捨得用回我身上呢?若真是那仙丹聖水,我又怎麼會一股腦兒地都給了王爺,自己沒私藏一些呢?”
“也是。”
聽花襲人這麼一說,任平生莫名覺得放心了些。
懷璧其罪。真是那仙丹聖藥,就算他任平生也鎮不住。
任平生思索了片刻,放過了這靈藥的話題,問花襲人道:“王爺說,你有一種本事,能不知不覺將人控制住,並使其說出心底秘密來?那位周同知的供詞,就是你問出來的?”
任少元駭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還不知道周同知是什麼人,供出了什麼,但一想到那種無聲無息被控制還不自知,他便心底發寒,幾乎要移步後退了。
幸好,他的腿有些僵硬,他一時沒能動起來。
任平生凌厲地看了任少元一眼。任少元一個機靈,定住了心神。
花襲人點頭,平靜地道:“從前是有的。”
這就等於承認了,周同知的供詞,正是她拿到的。
任平生往椅背上靠了靠,心頭釋然了——難怪靖王非要給她請封爵位不可:就憑這三樁功勞中的任何一樁,換個鄉君絕對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她之前能有這許多大功,焉知今後不會有更大的貢獻?
所以,靖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安撫她的。
就算是靖王要將她納為側妃,任平生也是覺得理所應當——靖王同他說了很多要事,倒是將曾提出納花襲人為庶妃而被花襲人斷然拒絕這種小事忘了說。清和郡主也不曾告訴他,所以他此時還不知道呢。
靖王回神,問花襲人道:“那現在呢?你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了?”
花襲人道:“現在我傷成這樣,能撿回一條命就是萬幸了,至於其他,就想也不要想了。”直到此時,她一直平靜的表情上露出一黯然,輕嘆道:“如今,怕要叫父親失望了。”
“那種藥粉也不能再煉製了嗎?”任平生的確有些失望。
花襲人搖搖頭。
“你這能力,可能恢復?”任平生又問:“需要什麼,你只管使人找管家去要。”
他言語平緩,神態中似有關切。
只可惜,花襲人並未從中聽出看出多少柔情來。(未完待續。。)
200 父教子
花襲人垂下眼睛,表示了很難恢復的意思。
任平生也是練有內功的。他也知道那廢掉的人再想恢復,除非是大運氣才行。因而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多少有些不甘心的意思。如今見花襲人垂目低頭,心中有些遺憾。因為有預期,倒沒有太多失望。
任少元攥緊的拳頭略鬆了些,面上神色不由自主變幻著,不知他心中正想些什麼。
任平生抿了一口茶,往椅背後靠了靠,放鬆一些之後,又對花襲人說道:“我聽說,你為了那個韓家小子,竟然不滿意王爺的處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