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做的對不對?你說這鈴鐺該不該拿?”
旺財說的滴水不漏,句句在理,董紜讚歎道:“你說的對,拿的也對!你在這裡當道士,真是屈才,跟我回去做生意,保你一年發大財。”
董綏似懂非懂,問:“三娘、大院、鈴鐺、狸奴,旺財在臨安究竟做了些什麼?”
鈴鐺變成廢物,唯一能給師父顯擺的就是那張畫像,旺財關切道:“綰姐,布袋可放好?”
董綰回道:“剛才與你說過,煉丹房的門關好了!”
聽完旺財的解釋,董綰心裡的氣順了許多,又錯怪了旺財,董綰有點過意不去,謙聲道:“照你說的,那天晚上,讓你蓋新被褥,蓋對了?”。
旺財心說:“對什麼對?還不是因為蓋了新被褥,才做了一個娶你的夢!”
旺財再次臉紅,趕忙岔開話題,“紜哥,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聽你的。”
董紜指了指董綏,意思是說,聽你綏哥的。
董綏說:“面前這些烏鴉陸續醒來後就飛走。紜哥,你到煉丹房拿上水桶,去廚房讓高棟燒些開水;旺財,你乾脆到無塵堂洗頭,再洗去身上的烏鴉糞;我守在這裡,儘量把這些烏鴉安全送走。”
董綏看了一眼董綰,問:“紜哥,如果僅僅是為了送旺財,你陪爹爹來就行,孃親和綰姐都跟來,定有重要的事,紜哥,說說,還有什麼事?”
董紜回道:“沒想到剛進玉泉觀就遇到麻煩,昱凡道長今天元氣耗盡,我有點擔心,說完旺財在臨安的經歷,恐怕昱凡道長承受不起!”
董綏緊皺眉頭,詫異道:“奧!這麼嚴重。”
看到旺財光著腳,董綰感到心疼,催促道:“別說了,各幹各的活!吃飯後慢慢談!”
旺財不放心布袋裡的畫像,囑咐道:“綰姐,就你沒事,算旺財求你,拿上布袋到師父屋裡等著,先不要給師父看畫像,畫像再出問題,臨安算是白去了。”
董綰欣然答應,“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走到哪就把布袋帶到哪。”
旺財看了看圍牆下面董紜的布袋,故意賣慘,“紜哥,看在旺財這個樣子的份上,你布袋裡的寶貝多勻給我點,省的到時我再跟綏哥要,早知道這些烏鴉不傷人,就不應該點上這麼多的艾草棒,太可惜了!”
董紜看了看旺財後背和腳上被啄後留下的傷痕,搖了搖頭,嘆息道:“人家都是要命不要財,你倒好,正好反著。如果任憑來的所有烏鴉,每隻吸上你一滴血,你十個旺財也不夠。再說,這些寶貝是我跑江湖防小人、防惡人用的,你在這裡跟隨師父外出擺道場,也用不著這些玩意,難道你讓昱凡道長用蒙汗腰去蒙人?”
旺財一臉囧態,“紜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師父用不上,有朝一日我用的上,有備無患,說的就是這個理!”
董紜擺擺手,“去吧,說到做到,不會少你的!”
各忙各的去,此刻現場只剩下董綏一人。
望著眼前凌亂的一切,董綏不禁感慨萬分,縱觀整個過程,有兩大萬幸。
一是逮住十二隻領頭烏鴉過程異常順利,萬幸沒有人被傷到,因為上一次僅僅一隻領頭烏鴉,就奪去高棟一截手指,讓師父很長時間得不到安寧。
第二個萬幸是,如此驚人數量的烏鴉聚集到這裡,單單隻攻擊旺財一人,而旺財除了受了點皮外傷,沒有生命之憂,可謂萬幸中的萬幸!
聽董紜的話,有重要的事還不提前透露,董綏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陸續有烏鴉醒來,撲稜兩下翅膀,再四下觀望,最後就若無其事的飛走。
偶或有烏鴉好奇。抬頭瞅瞅董綏,而後飛走。
就近的烏鴉甦醒後,或許嗅到臉盆中的血腥味,本性使然,會湊過來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