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無法使這已死去的星球再生,我是抱著完美世界的夢而來的,堅信我無比迫切之心可以使偉大世界之倩影再世,然而夢想破滅在冷漠無情的眼中,沒有一種力量,沒有一種可能可以代替永恆的沉淪。
讓他毀滅去吧!它無關緊要,協同所有墮落與罪惡,可是我又不願見到,不願見到諸多美好夙願一同毀滅。
這時一張洋娃娃似地女生的臉盤突然闖入我的視野。我轉入此班不久,僅是知道這麼一個人,和一個並不協調的名字,再無接觸。
她長得很可親,我留神過她,卻不願打算靠近她。平日裡我儘可能的不與女生說話,因為我不知為什麼會突然緊張,說起話前言不搭後語,吞吞吐吐連自己心裡都怨恨自己。有一次下決心想要在女生面前講一個笑話,可是支支吾吾原本很好的笑話也寡淡無味了。我沮喪的離開人群,何必找這樣的不自在。
她坐在對面,好奇眼神的眼睛打量我,我並沒有抬頭,卻用餘光悄悄看他,他狹長又微微上揚的睫毛,似笑未笑的悅生臉龐,讓我聯想到上帝的吉祥物。
我只會用嚴肅的神情,支離破碎的文字回答。我停下筆,期盼她先對我失去興趣而離開,但一邊心中又有渴望與她接近的激情。
她眨了幾下眼,喜人的神情,一邊強將日記本從我筆下拽走,我沒有動作,亦不懂幽默,就呆呆坐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目光注在我的日記上,我才放心的看她,她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我的言行是否又讓會她失望呢?她為什麼主動接近我呢?想著又有一絲絲緊張產生。
“噢,這是你寫的?”
我赧然一笑,回答:“嗯”。
“這字太難認了,寫的是什麼啊?”
“日記”我語氣矜持。也盯著自己的本,在抬頭看她,她目光移來與我對視,我慌忙的不知該把目光放到那裡。我目光自然的垂下,她的衣領很低,微露出*的黑影。我不敢看,卻每每目光瞟過。
“你平時又記日記習慣?”
“嗯,有時”語畢我有些自責,自己的話說的這麼呆板生硬。
“……我以前也記日記,但是記不了多久就擱淺了……你知道的,有時中斷了,心血來潮又寫……”
我嘴微微咧開,有微笑顯示禮貌。
“你好像不愛說話?”她的語調沒有先前那麼活潑了。
我的臉是在發燙,我低聲回答。
他笑著離開了,我心裡想——因為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開始自責,難道自己就是那種虛假的兩面人?儀表堂堂,內心骯髒?
我順手在本上寫下:
一個偽君子。
我看窗外,大地正在最亮的時刻。
這時手機響了。
我只是想等待我應有的生活回來,
可他走的很遠,
伴著青春一去不返。
你微笑的我的靜默,
告訴我,
你從未離開。
我也微笑著,然後繼續靜默。
把自己關進黑屋子中,
三百年,
整整三百年。
一凡穿著黑色白領的長袖站在出站口,左臂拖著外衣,身後揹著一個帶幾道橘色的黑包,一臉老成的神態,看不出緊迫態,他左右張望而沒有看到我。
直到我的車子可以撞到他,他才看見我,開著嘴一步邁上車。
“我們都改變了”路上,我同看不見的他交談。
“我想不——有些東西事變不了的”他說。
我笑道:“你說我變了嗎?”
“變了,當然變了”說話時他手搭在我的肩上,“你沒發現你長鬍子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