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把擋在眼前的葉子撥開,你會發現,其實問題並不大,就如同那小葉子般,但若是一味地鑽牛角尖,便會一葉障目,不得解脫。” 文茵惡狠狠地道:“老禿驢,要你管!” 輕塵大師含笑,轉身離去。 文茵靠著牆壁,手緊緊地扣著牆,指甲鉗進牆灰裡,鮮血淋漓。 事實上,方才那一切她都聽到了。 從頭聽到尾,一句不落。 她咬住手臂,低低嗚咽。 因為此處不是她的家,躺在床上那人也不是她的父親,她竟連哭,都不敢出聲音。 在看到夫人毫不猶豫地擋在“父親”面前時,她好慚愧,卻又好厭惡。 厭惡這些人活得比她坦蕩,也活得比她勇敢。 這時,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個被人指著罵野種的時候,那種深埋心底的自卑與恨意,無情地折磨著她。 她竟真的是個野種,她身上流著髒汙的血,她是魔頭的女兒,她…… 文茵緩緩蹲下,抱著手臂痛哭不止。 一直以來,她的恨意都有宣洩處,只要堅定地去恨楚小茜,恨她搶走自己的父親,心中那股火便能支撐她活下去。 可此時,她都不知該去恨誰了。 因為她發現,她的仇恨從來都只是個笑話,可笑至極。 以前是她一個人在恨在痛苦,沒有人感同身受,沒有人理解她為什麼恨。 現在她發現,她恨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仇人。 從頭至尾,可笑又可悲。 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苦苦掙扎,可能別人看她的時候,就如同看笑話,始終只有她一人,把恨看得比天大,深陷那泥淖中無法自拔。 “娘,我該怎麼辦……”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