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他的肩頭!
暗器入骨三分,看似只是一個細小的傷口,可一旦暗器拔出來,勢必是血霧飛濺,傷筋動骨!
耶律宗驍如何不懂這個道理,但是這會的他,儼然是不顧任何後果,只想解開心頭疑『惑』。
“我問你,你曾經是不是照顧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那少年雙目失明困在山洞當中整整一個月……是不是你?”
他定定的看著幕涼,她的暗器無情的釘在他的肩頭,他的手也如暗器一般,指肚幾乎要掐進她的骨頭裡面。
砰的一聲,幕涼狠狠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杯子,杯子碎片如萬箭穿心,直直的朝耶律宗驍胸口刺來,幸虧他穿了軟蝟甲衣,否則他此刻就真的嚐到何為萬箭穿心的滋味了!
對於這一切,耶律宗驍視而不見,眸子只是死死地盯著幕涼,生怕自己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幕涼眼神冰封如潭,下一刻抬起手來,在子前的低呼聲中,哧地一聲,毫不留情的拔出耶律宗驍肩頭的暗器,將那滴著鮮血的暗器冷冷的扔在地上。
“耶律宗驍,你是不是被我的暗器打的糊塗了!竟然問我這種問題?什麼失明的少年,什麼被困山洞?你覺得以前的我,連將軍服的大門都不能輕易邁出去,還會出現在飛度山下一個月?我看真正有想法的人是你才對!”
幕涼不覺眯起眼睛看向耶律宗驍。
心下,卻是產生了一絲怪異的波動。這般感覺的悸動來源於她這具身體對於耶律宗驍這個人本能的在意。是屬於以前的納蘭幕涼的,那個深愛了他八年,痴痴等候,執『迷』不悔的女人對於他的愛意付出。
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對於耶律宗驍本能的反應還是眷戀和深愛的。
耶律宗驍迅速捕捉到了幕涼眼底的一絲悸動,他的心也跟著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
下一刻,他放低了聲音,沙啞開口,“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耶律宗驍的心懸在那裡,此刻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明知道希望渺茫,卻是不肯放過,哪怕是極為渺小的一絲希望。
因為這個希望將決定他過去八年的選擇,究竟有沒有出錯!
……
233 折磨的如此慘
幕涼將耶律宗驍推離開自己身邊三步的距離,耶律宗驍卻覺得,這三步的距離,卻是徹底的隔絕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關聯。
幕涼抬手冷冷的拍著自己的衣服,像是要揮掉他之前留在她衣服上的所有的痕跡。
“耶律宗驍,你突然變瘋狗『亂』咬人,如果就是為了問我剛才那件事情,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沒有過!從來沒有過!聽清楚我的話了沒有?”
幕涼的語氣冷冽無情,耶律宗驍身子不經意的顫動一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真的沒有嗎??”
他的聲音伴隨著驚雷聲炸響而過,前一刻還是紅霞灑遍的天際,這一瞬間,已然是烏雲壓頂,狂風肆虐。
不大的院子裡,狂風捲起彼此的袍角,在風中飛舞打旋,烏雲遮去了所有光亮,響雷滾過天際,耶律宗驍看向幕涼毫無破綻的面容,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凝結在那裡,明明是毫無希望的泡影,他卻不希望這泡影破碎,執拗的將它冰凍起來,以為這樣就可以永遠存在下去。
伴隨他轉身離去的,不是幕涼的挽留,而是傾盆大雨。
雨點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背、面頰,他的身影衝入雨夜當中,消失不見。
院子裡,幕涼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雨傘,飛鳳撐著傘,站在她身側小心的看著她。
“四小姐,雨下大了,回屋吧。”
涼點點頭,下一刻看似隨意的囑咐飛鳳,“八年前飛度山下,我失蹤一個月的事情,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