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誰也不許提起,知道嗎?”
淡淡的聲音清冷無波,可內裡卻蘊藏絲絲凌厲的氣息。飛鳳聰明的點點頭,更知道自己稍後要去叮囑下寶兒和老李,這件事情也不能說出去。
幕涼點點頭,走進屋裡之後便讓飛鳳出去了。
雨越下越大,幕涼這一晚卻沒有任何胃口,靜靜的坐在臨窗的湘妃椅上,體會這具身體原本的女人,對於耶律宗驍曾經的愛恨情仇。
……
當天夜裡,天驕府子前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還是沒能追上耶律宗驍。
眼看耶律宗驍騎著白馬一路狂奔,子前緊隨其後,卻還是在拐了幾個彎之後被耶律宗驍甩掉了。子前動用所有的護衛滿京都的找耶律宗驍,又不能進宮稟報遼皇知道,只能暗中尋找。
這大雨瓢潑,要想找個人,愈發的苦難。更何況還是武功在他們之上的主子。
天驕府內,蘭英急的在大殿來來回回的走著,眼底噙著淚,手中的絲帕攪成一團,甫一聽到腳步聲,蘭英急忙回頭,卻是子前無功而返。
“子前,你休息下吧,我帶人出去再找。”蘭英見子前全身上下都溼透了,也不好再為難他。畢竟子前現在是耶律宗驍跟前第一紅人,蘭英對這個年紀輕輕卻城府很深的年輕護衛,也是諸多討好,不敢慢待。
子前凝眉搖頭,沉聲開口,“姑姑,不用了,我回來安排下再去找。外面雨下的很大,一丈之外什麼都看不清。主子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還是讓我……”
“天!殿下!!您這是…………”
隨著蘭英一聲驚呼,大廳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淋透了,烏髮貼在鬢角和麵頰上,英俊的面容此刻蒼白無光,身上寶藍『色』錦緞長袍,已經被汙泥沾汙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蘭英吃驚的看著走進來的耶律宗驍,著實沒法將眼前的男子與往昔清朗如風溫潤高貴的三殿下聯絡在一起。
耶律宗驍手中抓著他身上的披風,披風『揉』成一團抓在手裡,裡面似乎包了什麼東西。他全身上下,似乎……也就是披風攥在手心的那一點地方還沒有被雨水淋溼。
“殿下。”子前看到耶律宗驍這般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可耶律宗驍此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二人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走進來,渾身上下都往下淌著汙濁的泥水,他瞳仁緩緩垂下,眼底的血『色』係數被遮擋,鼻尖淌下一滴雨水,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很短的時間,他站立的地方便積了一灘雨水,連帶他走進來的地方,也拖出一挑長長的水跡。
蘭英見此,心疼的走到他跟前,想要從他手中拿走披風,下一刻,耶律宗驍突然揚手推開了蘭英。
蘭英站立不穩,腳下一滑,踩在剛才耶律宗驍留下的水跡上,狠狠地滑倒在地上。
“殿下……”蘭英抬起頭,難受的看著耶律宗驍。
耶律宗驍前一刻卻像是被人扯動了傷口的猛獸,猛然跳起來,想要一口咬死侵犯他領地的人。哪怕來人是完全臣服於他的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攻擊。
而此刻代表他傷口的便是手中那條髒汙不堪的披風。確切的說,披風裡面的東西才是引發這一切最關鍵的因素。
子前扶起地上的蘭英,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姑還是先退下吧,有子前在此!別再惹了殿下。”子前貴為耶律宗驍身邊第一紅人,只要耶律宗驍不開口,他說的話便等同於耶律宗驍金口玉言。
蘭英慌『亂』的掩飾著臉上的尷尬和痛苦,硬是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啞著聲音說道,“有勞子前護衛了。照顧好殿下,我下去熬一鍋薑湯,還有殿下要換下的衣服,準備好了都放在書房,子前護衛有心了。”蘭英說完,腳下步子踉蹌的走出大廳,背對著耶律宗驍的一刻,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