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軍中心等候大駕。”聲音一頓,瞥了一眼辰汐繼續道:“當然,還有辰汐殿下——”
眼皮跳了一下,銀眸流露出疑惑以及困擾。她何時稱呼變成殿下了?!在這些神族眼裡,越是尊貴表示越危險,尤其是像她這種難以自保的型別,說白了就是供人家娛樂的兔子,稍微不留意,被烤來食之都不知道。
辰汐抬眼,遇上朗熠若有似無的笑。黑眸雖未落在她身上,心思卻已知曉稍許。帶上她,該是在他計劃之內,可他要把她怎麼樣呢?想著不由問出了聲:
“戲要開場了麼?”
對方一愣,對上單純的銀白,清澈如水。一絲動容閃爍,迅速的隕落,替上算計的光,笑容迷人又性感:
“是。看,如我方才應許你的,沒讓你等太久吧!”
這種時刻,還在展現風度。好比狼要吃了兔子前,詢問它疼不疼一般虛假。
辰汐杏眼眯縫成線,笑得看不到眼瞳。巧妙得掩飾住內心的真正想法。
“那我們走吧,還等什麼——”
黑色戰馬很快被牽了過來,朗熠一躍而上。高大俊美的身姿立於馬上,金色的陽光從身後打下陰影,看不真切臉孔,只有稜角分明的下顎與鼻樑染上古銅色的暈輝。俯□朝她伸出了手。
“怕麼?”
手臂收緊,抱她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搔得一陣癢。
要是平時,被如此呵護早已感動,可此時卻未有半分柔情蜜意。只有麻痺的冷漠。
怕又有何用?她只知曉,此行自己不會死就已足夠。不論是對朗熠還是翔玠,她都仍有價值,每個人都很清楚,除了她。好在他們都不吝惜告訴她,爭相得把可以利用的價值攤開來挑明白。
得不到回答,朗熠以為她是畏縮,握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打馬時分,輕輕地耳語:
“別怕,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有所閃失。”
這一次,她幾欲想笑出聲來,唇抿成線才剋制住。好在背朝著他,掩飾住了她的心思。不過卻被幾步遠的琴雅捕了個正著。金色的眸子複雜地瞅她,太多情感輾轉,讓她屢不清,只是笑容僵持在嘴角,尷尬得頓住。
來不急探究,馬兒嘶鳴,一白一黑兩匹駿馬奔出了夜叉族軍營。由琴雅引路朝約定地點而去……
☆、NO 61
狂野的風撩動著青草幽幽地顫抖著。空曠的原野中,琴雅、翔玠、朗熠以及她,四人三匹駿馬飛馳在遼闊綠野之上。
黑色的斗篷裹住了辰汐嬴弱的身子,朗熠堅實的臂彎緊緊得鎖住她。馬速極快,風吹打在臉頰上,颳得生疼。眼睛迷濛半開,餘光瞄向身側與之平行躍進的男人。
殘陽如血,照映在月白色的戰甲上,反射著耀眼奪目的金亮。髮絲紛飛,在空中幻化成柔光,又似沾了太陽的波痕,想要融在夕陽裡。似美神般英俊的臉頰投射著思念的深情,由燦金的眸子中揮灑出來,攝入辰汐的心底。
如果兩軍拼殺時的驚鴻一瞥不算的話,這是她第二次近距離地見到翔玠,與第一次截然不同的感觸。頭回灰暗的感覺似鬼,這一回明媚得如神。一個人身上同時投射出兩種矛盾的氣質,怎能不讓人詫異。
她的愣神換來對方地側目,莞爾一笑,足矣傾城。辰汐皺了皺眉頭,心思暗沉。
神抑或魔?!誰能分辨得清楚。也許就連上一代族長光音也分辨不清吧!那夾在著幾許柔情的目光,讓她困惑。這男人她一點不懂,上一次想要她的命,這一回卻要輕易得答應了朗熠的條件,為的不過是交換她這個“人質”。不過她還沒有傻到依舊對任何帶著溫情面具的暗示抱有幻想。冷漠地回視,未置可否地保持沉默。
未得到任何回應,翔玠倒也不惱,臉上的笑意不變,勝卷在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