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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衛軍首領與眼鏡蛇年齡相仿,大約二十多歲,臉色偏黑,一對眸子到是雪亮,言談間甚是清晰,卻不苟言笑。左眉處,有一道一指長的刀疤,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剛毅。
從眼鏡蛇與那人的談話中,可看出,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於君臣中,亦有幾分朋友間的關切。
兩人談完政事後,已經是快四更天了。
眼鏡蛇向我伸出了手,為我引見道:“山兒,這是孤的禁衛軍首領江弩,亦是孤的發兒小好友。”
沒有幾個人,會被皇上介紹為好友,尤其當著一個女子的面如此介紹,只能彰顯出眼鏡蛇將我與那江弩都看得分外重要。這一點,讓那禁衛軍首領眼波一閃,顯然感動非常,看來是條血性漢子。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子,大方地伸出手,調侃道:“江弩,我是江米,可能是你失散已久的親妹妹。”
江弩一愣,若呆頭鵝般可愛,略顯木然地看著我的小手,變得不知所措。
眼鏡蛇將我伸出去的小手攥入手中,對江弩道:“護她如護孤。”
江弩立刻領旨道:“臣,遵命。”
這時,殿外突然人聲嘈雜。
那老太監小跑進來,頭上隱見汗水,急聲稟告道:“陛下,燕王竟然想帶兵入宮,直嚷著陛下被小人劫持,要進宮護駕。”
眼鏡蛇眼睛微眯,沉聲道:“他們……這是想要逼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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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望殿頂,無言感嘆:這麼經典的事兒,竟然真讓我碰見了。
江弩抱拳,請命道:“臣願與那賊人拼了,以死護駕!”
“噗嗤……”不好意思,我又笑場了。
這一笑,竟然把江弩的黑臉笑紫了,但見其載著軍人的尊嚴怒瞪著我,卻又無法開口質問,只能像只葫蘆似的憋氣。
我忙擺擺手,道:“你們繼續上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戲碼,我老實的聽著還不成嗎?”
眼鏡蛇已經習慣我的胡鬧行為,倒空出幾分心思問:“依山兒之間,應如何?”
被點名的我一愣,成了呆頭鵝,卻在眼鏡蛇的逼視下,緩緩道:“聽你們之說,那賊人已經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了,今天既然能帶兵來,就是有備之戰。如今看來,很顯然,你們並沒有準備好,卻只能硬拼,這樣勝算太少。”
眼鏡蛇微低下目光,重複著我的話:“勝算太少……”
我拍拍眼鏡蛇的肩膀,笑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關門迎戰,不如開門遛狗,讓他只管前來,我們見招拆招好了。”
眼鏡蛇瞬間抬起頭,緊緊回攥著我的手,望向彼此眼裡的那抹堅定,轉而對江弩下旨道:“開宮門,請燕王!”
江弩掃我一眼,欲說些什麼,但當看見眼鏡蛇那不容辯駁的帝王氣勢後,終是咬牙領命出去了。
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就堵他們個名不正,言不順!
手,與眼鏡蛇緊緊地攥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命運,就這麼牽連在了一起,透過掌心的紋路,相互扶持,彼此纏繞……
殿門被大力推開的前一刻,我與眼鏡蛇分開了彼此的手,皆挺直了腰板,定然要打贏這場仗!
四十六千鈞一髮(下)
率先進入內殿的人,一身深紫官袍,腳踏黑官靴,頭戴金冠,腰佩長劍。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眉宇間與那燕將軍大人到是相似幾分。不過,面相上,
不如燕將軍大人的肅殺之氣強橫,但卻更為沉穩,容成大事。
隨之入殿的,一部分是江弩的禁衛軍,一部分是燕王的護衛隊,兩部分人持刀而站,彼此間嚴陣以待,就差血拼當場。
我打量燕王的同時,他亦在打量我,兩人之間的暗流